凡音点头:对哦对哦。而且……本殿还没吃到红烧兔肉呢
阿三:……
这才是重点吧啊摔!
凡音忽然微笑了……
不过,为毛觉得你这次这么为本殿着想呢,上个世界不是还在宣扬“真爱论”么,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乖巧
阿三忙呲出八颗大牙:之前不是人家年龄小不懂事么,从此以后绝对一心一意伺候殿下!
凡音:……
还是烧狗肉吧。
……
在赫连则的安抚和威慑下,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渐渐平息了下来。
所以,赫连则和孟尝安决定
搞事儿!
御书房内,一君一臣相对而坐,桌上两杯清茶袅袅生烟。
映着君王郑重的神色,“如今我朝表面似是风光如昔,实则内里藏污纳垢,天下风俗法度颓坏。在廷少善人君子,庸人则安常洗故而无所知,奸人则恶直丑正而有所忌。朕欲施新法以求变,孟卿学识如此,此等大仁非卿而不能担啊。”
孟尝安闻言,直接便道:“陛下所言,臣深表赞同。然有所忌惮之处必须先行言明。虽然臣之所思昭然而独见,但恐怕未及为陛下效功便因异论而夭折。陛下若要用臣,必要自身相信臣,本末不疑,然后用臣,方有所成。”
此话虽表诚心壮志,但尤有七分冷静。提醒赫连则不要操之过急,真正明白他的主张后再有所用。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自信的表现。
所以赫连则有了笑意,“朕知你已久,非适今日也。往日他人皆不能知卿,以为卿但知经术,不可以经世务。但朕所慕的孟卿,非是那一曲落花亭名动皇城的花间孟君,而是那一书千字文直指朝制的孟尝安!”
孟尝安闻言再无犹疑,心中涌起万丈豪情:“臣谢过陛下厚恩。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以福万民,利后世!”
赫连则亦感激动:“好好好,朕亦以为,正所谓经术者,所以经世务也,如果不足以经世务,则经术又有何用!只是不知爱卿所设施以何为先?”
孟尝安显然早有此念,直接便开了口:“臣以为如今之形势,当变革风俗,重立法度。变风俗,在于鼓励君子行为而压制小人,以礼义廉耻由君子出故也。小人道消,则礼义廉耻之俗成。”
社会风气的确对人的品性影响甚大,正所谓君子国中多君子,小人国中多小人。赫连则自然知晓此理,于是连连点头,“爱卿所言甚何朕意,故爱卿主张从农着手?”
孟尝安闻言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细则,条条列列,一应俱全。
赫连则接过,仔细捧读。
良久,抬起的眸子隐隐发亮,“这便是爱卿主张的理财之道?”
“是。”孟尝安点了头。
赫连则的态度,果然如他所料。
这位杀伐果决的年轻帝王,当真是……
他一直在等待的人。
于是他开了口,落下了这句棋中最重要的一子
“陛下,我朝一向沿用前朝的双仓法,臣以为,可有所变……”
赫连则一怔,“哦?如何变?”
要知这双仓法向来是受平民拥戴的,史书所记也无疑皆是褒赞。竟然一上来就要变此法,莫非真是夸夸其谈之辈?
赫连则听了那么多孟尝安的诋毁之词,此时也不禁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