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师傅,不管你要做什么,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我爹娘身上,未来所有人都深陷痛苦之中,包括你。”妘彩儿说的动容,身上隐隐透着一层忧伤的神色
良久,地藏仍有所执着,他又问:“若如你所想,便能皆大欢喜?”
“妘儿不知,可妘儿至少清楚,就算我爹离去,也是没有遗憾的,情为何物,只有他们彼此才了解,旁人不应干涉。”妘彩儿一改方才的稚气,更像个经历无数痛苦的无助孩童。
“明知是绝路,仍要走下去?”地藏沉吟着,他确实不理解情为何物,这样规劝的声音已不陌生,只是他对琰的痛惜,对这个冥间的仁慈,都不允许这样被情爱冲昏头脑而毁掉。
“情爱是毒,不管多么惊世骇俗的作为,皆自然所为,这条路本就是绝路,这是他们的唯一的自由,既然他们无怨无悔,您为何要反驳?”
震惊不止因为这样深奥的话语出自一个孩童口中,更是自己的信服,须臾,地藏释怀一笑:“不敢相信,我竟然被一个小孩子说服。”
“妘儿年已十三有几,马上就及笄之年!”妘彩儿再度重申,为何每个人都要将她看作孩童。
“也是,血瞳出现了,灵识也有了,该到婚嫁之年,不知大师傅能为你的婚事做主一二不?听说狼王侍卫生得俊朗,本尊的小徒儿是否心动?”地藏揶揄道。
“大师傅,您这是取笑妘儿!”欣喜自己的心思终于找到知音,小声的嘟囔,“雪霁哥哥自然是最好的。”
自异族地下城重伤,天命回到自己一手建造的地下宫殿,秦王地宫,尽管数月的疗伤,依然没有半点成效,全因为脑海中一幅幅画面,他喉咙一腥吐出一口黑血,充斥着怒火的眼眸似乎冒着火焰,他捧在手心的月神竟然替那卑劣的冥帝孕育生命,为何命运再次回归原来的位置!
他将妘彩儿带到现今,同一个维度又怎能存在两个人?若月神肚子里真的孕育着冥帝的血脉,理应如今的妘彩儿消失,或者胎死腹中才是,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错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
地宫中的层层机关似有被触碰的迹象,天命可以想到是谁所为,他断不能坐以待毙,他已经不能再平心静气的布局,必须结束这一切,归根究底的根源还是在那卑鄙的冥帝身上,以他现在的修为两者较量不分伯仲,唯有用那仅有的杀手锏方能制胜,他赶在李承一攻破地宫前,前往冥间准备孤注一掷。
满园清香,白花翩翩,琴音悠悠扬扬,时而婉转时而激昂,充斥着浪漫的情绪,众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一首妙曲出自妘彩儿之手,倒不如说意料之外惊叹她的音律细胞。
她的音律造诣比她更甚,越华不禁在心底惊叹。
“华儿,我就说师傅肯定会教好她的。”阎摩自豪的说着。
地藏略显尴尬一笑,“本尊倒也没如何教育,全凭妘儿天资聪颖。”其实他根本没有教学,妘彩儿的音律全是无师自通。
“大师傅你说笑,妘儿的琴技全是您传授的。”她是没了修为,又不是失智,琴技这种东西学会了就忘不了了。
地藏感动,险些感激涕零,果然是好孩子,还懂得给他找台阶,真是贴心的孩子!日后他定要好好宠爱她才是。
见状,越华也是欣喜,对妘儿的转变甚是满意,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先前对地藏的看法多有愧疚,或许她只是看到了外在,而忽略了内在,地藏也许内心是纯洁的?
“如此真是有劳尊者费心。”越华端正自己的态度,客套着,只是目光看向地藏仍是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