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翔一直在笑,他发现这两人行进缓慢,步伐踏得十分沉重,就像是踏进了泥沼,走不出来。
内力较深的人总会走出这样的步子,当一个人的内力达到了内吸的境界时,周围的事物仿佛都在被他吸引,紧紧围绕着他。就算是灯笼的火光再明亮,光芒也全都被他所吸取。
但是这两人却不能做到收放自如,虞承翔一看便知这二人虽来势汹汹,但也不算太强。
不到百步的距离,这两人竟走了半盏茶的时间。
“这小雨下得我觉得冷飕飕的。”其中一个人说道,他身穿及地白袍,左手提灯,右手被衣袖盖住,微风缓缓吹过,可见袖中右手持有一把长剑。“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是在抱团取暖吗?”
另一人也穿白袍,只是身形较为臃肿,长衫遮不住他的四肢,以至于这件袍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件劲衣。他手中拿着一把长伞,伞是精钢而制,漆得纯黑,与白袍相比,格外亮眼。
“幸好我带了把伞,不然我们也要跟这些个人打堆避雨。”胖子嘿嘿地笑道。
“这二人说话阴阳怪气,举手投足却显得高深莫测,果真来者不善。莫不是这苍山派的少侠已被盯上了?”郑镖头想道。
二人在庙内打探四周,白袍剑客将灯扔进火堆,随后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睛直盯着了唐欢,说道:“唐五爷,可将怀中之物给我二人否?”
郑镖头此时与虞承翔四目一对,均在心中想道:既然不是找自己麻烦,不如静观其变。
唐欢此时却已慢慢地带上了手套,将包裹递给了自己的妻子,接着说道,“这包裹莫说是二位,是我爹来了,也不会给的。”
胖子仍在嘿嘿地笑,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直笑个不停:“唐五爷,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临了还被自家儿子偷了东西,我们这是替老爷子收东西来了。”
唐欢冷笑道:“我爹他竟然还是觉得孙子的性命比不上这宝贝吗?那我就更不可能让你们拿了去了。”
胖子道:“唐五爷现在将东西交给我们,那我兄弟二人就会省下一大把时间,能够赶在天亮时吃上曹庄的豆花饭。若你要挣扎一番,那我兄弟二人只有拿你性命了。”
唐欢怒道:“好大的口气,你们不就是我爹请来的打手罢了,哪里来的自信从我手中拿走包袱?”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林红玉听罢,大惊道:“摘星楼?!”
在一旁的虞承翔也不禁暗吃一惊,他着实没想到唐老爷子为了这包袱里的东西,竟然请了摘星楼的杀手来对付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