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三只燃烧的香品,对着石台拜了三拜,嘴里不知道呢喃着什么,然后把三支香插到了碗中水里。
碗里也没有什么固定香品的东西,就是一碗水,但三支香也不倾倒,就直直的立在水中。
老赵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多言,一直等到碗中香品燃烧殆尽。
朱水清拿起石台上的木碗,走到老赵跟前,木碗向前一递。
“大人,喝了吧!”
接过木碗,赵文举扫了一眼,里面有些许香灰,但不见血色,那些猪的血液,仿佛消失了,而且碗里也不是清水的样子,而是乳白色,像牛奶一样的液体。
这位自封的征南校尉也不迟疑,仰头将碗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朱水清见此,表情有些错愕,他忘了提醒,这东西,抿一口就可以,当然,都喝了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味道不太好。
现在是下午,太阳西斜,阳光不浓,一枚圆月挂在树梢,是罕见的日月同出之景。
赵文举也看向了圆月,毕竟也是不常见的景象。
以前不注意的月亮,现在望上去,发现上面好像有一座宫殿,三丈高,白玉砌成,廊角如画栋。
他想走进去看看,发现大门未闭,抬脚迈了进去。
殿里很空,桌椅灯盏都没有,四壁散发着微微的毫光,上面画着图案,看不清晰,像是有人在盖房子,围着篝火取暖,或者追逐猎物,熬煮汤汁。
一个男子站在正中,一身素白长衫,长发束起,腰间佩剑,手持折扇,颜面生华,眉目如画。
男子看见他进来,眼睛一亮,老赵对视一眼,仿佛看见了星光泄地,银河垂流。
当真如诗所言: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
他不禁楞在了门口。
看到赵文举的表现,男子也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现,而是眉眼含笑,向老赵走了过来,说了句:
“你好,我叫辰。”
声音如幽谷清泉,不疾不徐。
听见招呼,赵文举一下子醒了,然后他看见了朱水清有些错愕的表情,自己嘴边还有未饮尽的液体,顺着下巴滴到了地上。
朱水清马上收起表情。
这个仪式不是百分百成功的,理论上,依托血脉的指引,以及大灵气息的长时间熏染,成功率将得到提高。
如果仪式失败,接受启灵之人的灵魂将滞留在物质世界和灵界的夹缝中,一直在缝隙中徘徊,直到逐渐消散,当事人将成为植物人。这个时候需要巫祭去唤醒,才能避免这种状况。
如果成功了,仪式将在瞬间完成,很明显,老赵瞬间回神,他成功了。
“大人把碗给我吧,祭祀完成了!”
“这就完事了?”
“是的,结束了,希望大人记得我们的约定!”
朱水清收拾香案,转身向北边走去。
“猪您可以带回去,还是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