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扬站在查定面前，风把乱发吹起，像野草一样乱舞。

陈扬冷冷说：“我本是一名安份守己的模范学生，五好青年，十大杰出青年榜样。我只想好好读书学习，长大后，当一名小文员，安心做一颗小小的螺丝钉，为社会，为人类，奉献我的青春精血。省吃俭用存钱，再找遍祖宗十八代借钱，凑个首付，在梦想之都广城，供个四五手的楼，祖孙三代不吃不喝，像狗一样活着，还几十年的贷款。我不敢吃，不敢喝，甚至不敢想。我很幸福，因为我他妈的还没死去。所以我很佛系，只要有口饭吃，你们查家可以随意压榨我。可你们咄咄逼人，让我的梦想破碎，苦苦相逼，连螺丝钉都不让我做，既然没活路走了，那我就做杀神。好了，现在不死不休。这就是你查家所希望的？广城真他妈的是认拳头不认人的好地方。现在到你了查定，你想怎样杀我？穿件带刺的战衣，你就成战神了？让我无从下手了？可惜我有一万种方法杀死你。你呢？查定，你要怎样杀我？”

查定冷汗直冒，死死盯着陈扬：“我从小接受非人的训练，爷爷说，查家要在乱世中生存，作为查家长孙的我，必须是最强大的，要活着必须与死神作对。从我杀第一个人的恐惧，害怕，自责，自闭到今天杀人如麻，我知道，统治一方，必须杀人，让人们害怕，臣服，让敌人胆怯，退避。哪怕你是好学生，老实人，好人，坏人，十恶不赦的魔鬼，为了统治，为了控制，我必须杀人。所以，你吓不了我。有些事情明知错了，也要干下去，人死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太阳会照常升起，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查家如此阴暗，你为统治而活？”

“这是我的命！为统治而活。而你呢？为被统治而活？为套烂楼而活！这就是你的命？”

“我为自由而活！你呢？你没有老婆孩子？没有情人朋友？没有你留恋的东西？”

“有，有很多，所以我更应该做，做的更彻底，人死了一切都没了，对我也是，对你也是。你有大把时间享受人生，不管年纪大小，每天都要面对突然死亡的危胁。我们应该把危胁消灭在萌芽中，我们才能安静享受每一天。陈扬，我们或许有些误会，但不打不相识，你加入我们，我保你荣华富贵，以你能力，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还用为一套十几手的烂楼，耗尽你一生的幸福吗？我们联手，世界在手。”查定努力劝说陈扬。

“很诱惑，既然我可以一统天下，还要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你们所榨取的每一分钱，全都渗着西区人们的血。你们的每一分钟享乐，全渗着西区人民的痛苦。你准备好没？准备好死没？”陈扬说。

查定笑着再抽出一把刀：“你知道私藏武器者死罪，知道原因吗？不是为了百姓安宁，更不是为了西区治安稳定，全他妈的忽悠你们这些无知的愚民。告诉你个秘密，是为了方便屠杀无力反抗的你们。所以西区人民的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间，哪怕你是世界首富，无一幸免。你又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在西区发展吗？因为西区能收容保护那些最疯狂的恶魔。”

查定把刀耍起来，刀法确实厉害，耍的密不透风，步步进逼：“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陈扬步步后退，查定步步进逼。

“作为查家的长孙，我这辈子重伤九次，五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两次与死神交谈，一次与死神深入交谈，差点回不来。死神说与我有缘，那次过后我知道，死神随时可以带我走。”

陈扬再退：“这次死神不会再婆婆妈妈，我才是真正的死神，让你死一次足够了。”

查定停下喘息：“你不进攻？”

“在欣赏刀法，说真的舞的很不错，怎么了中场休息？”陈扬冷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