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月依叹了口气道:“不行啦,再也走不动了,我这身子病愈后没来得及锻炼,平日里不觉,现在才显露出来啦,这也没走多久,感觉腰也伸不直,气也喘不过来了。要不,找个地方借宿吧,今天无论如何是赶不回去了。”
赤勒英白本想说:“要不我背你回去,我有办法入城。”可听到月依这话却立刻改了主意。能与她朝夕相处,那是日日都想的事。这么久以来,自己虽一力克制,却越发情不自禁,更何况自己才离了多久,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更是突然冒出一位什么白衣公子来,看来还是让她日日待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看着才好。
二人相协寻了许久,周围竟根本无甚人家。月依心灰意冷道:“罢了,看来要露宿了,这夜里不知多冷,也不知有没有野兽出没?”说完打了一个寒噤,心头害怕莫名,赤勒英白握住她手道:“别怕。”只觉一股暖流传来,月依当真心意平和感觉安全。
最后二人好歹找了一户农家,却是一对年轻夫妇。那二人新婚不久,见了他二人便以为也是夫妇,那女子便道:“二位好样貌,真是般配。”
月依已累的说不出话来,她勉强对那女子笑笑道:“阿姊,我二人来不及进城,麻烦你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晚?”那女子道:“二位不必客气,我们刚同叔伯分完家,一切都是现成的。”
月依喜出望外,可是见到他们准备的房间后又有些傻眼,只有一个房间倒也罢了,那房间里的帐子床单被褥全是崭新的大红色且全都绣着鸳鸯戏水的纹样。月依为难道:“阿姊,可不可以……多借宿一间房?”那女子道:“我们只分得这几间屋子,除了一应农具杂物小动物们,便只有两间卧房,山居简陋,姑娘我们这里没有那些十分紧要的风俗,夫妇在别家借宿同房那也无碍的。”说完抿嘴一笑离开了。
月依这才明白她的误会,本想解释,那夫妇二人已自回房歇息了。半晌,月依无奈的对赤勒英白说道:“你受了伤,要不你睡床,我睡……”拿眼瞧了瞧,见房间里家具简陋,除了一床一柜和两把小椅子外竟别无他物。
赤勒英白道:“无妨,我在椅上坐着睡一晚便可。”又道:“我身体强健,习武之人本是无妨,倒是你病体未愈,还是你睡床吧。”
月依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她和衣而眠,躺在床上便欲睡去,却忽闻隔壁新婚夫妇呢喃靡靡之音,原来这墙并不隔音,那夫妇二人也实在……月依只听得面红耳赤。她定了定心神,朦胧欲睡,谁知隔壁声音却越来越大……突然一阵尖利之音,月依被彻底惊醒再难入睡。隔壁靡靡之音一时不歇,月依想到屋里的赤勒英白……她一时追悔莫及,早知这样,今晚宁愿空坐山头也绝不来这里投什么宿。她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也不敢翻身动弹,而赤勒英白却仿佛已睡的沉了,一点声息都没有,看来还是习武之人心智更坚啊,可以完全不受外界打扰。月依心中叹息,看来日后自己也得找个高人学点武术,不说练成什么绝世武功只要能强身健体那就不错了。
她打了个呵欠,几次三番想要入睡,无奈隔壁竟夙夜不停,直到天光放亮,月依头昏脑涨的起了床。赤勒英白听到动静也从椅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