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惊又怒,这次,有些撑不住了…
月依弯腰俯身微微扬起嘴角道:“你叫萧什么?”
“萧……”他立刻收了口,愤怒的道:“你胡说,我…”
月依再次抬起头来,道:“我知道了,你叫萧狗问……这次你还是没有答对,怎么办呢?我也不想打你,可是你自己却特别想挨打…”“啪”又一记清脆的耳光声,那人两边面颊皆已高高肿起。
他一时又急又痛又羞又恼,顷刻间万念千转,血往上冲,竟气的晕了过去。
在场诸人听到月依说什么南国皇室,什么姓萧的时候都已大惊失色,此刻见那人晕倒,众人皆噤若寒蝉,鸦雀无声。而父汗则什么都没说,他只微笑的望着月依,直接默许了她说有的做法。
月依命人用冰水泼醒了他。那人从半夜被缚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刚刚又吃了这些苦头,此刻被冰水一激,饶是他身体强健,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月依不想再无限与他纠缠下去,她怕时间越久便越容易漏出破绽,以突生变故。于是,月依冷冷的对那人道:“你若想保护你自己,还有你那些亲随的性命,便老实交代,我们已掌握了足够的讯息,若是你只想一味顽抗,那我也不管你什么南国皇室,立刻将你剁碎了,让我们草原上的山鹰一块块捉去吃了,你想一想你南国皇亲国戚们还找不找得到你?还会不会永远记得有你这么个人?”
月依见那人沉思不语,想来心头已有些活络,便继续道:“如果你从实招来,那我柔然与南国本是友邦,只要你遣返军队,永不犯我柔然,那我们也会好生招待你,风光送你回去的。”
那人眼咕噜转了转,突然笑道:“你好生厉害,既然猜到我身份,那还不快快松绑?”
众人被这笑声吓了一跳,一时莫不着头脑。
月依却面不改色道:“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对也不错,所以这一巴掌暂且记下,不过若你再不说实话,也不用巴掌了,直接拖出去剁了了事。”
那人终于泄了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南国现今在位的成帝五子,我叫萧喆。我们并无恶意,一切都是误会,姑娘,你先替我松绑,等我起来好好说与你听。”
月依点点头道:“幸会了,萧公子。”说完让那两人给他松绑。
众人一时难以接受,都震惊的目瞪口呆,唯有父汗面不改色,只对月依赞许的点点头。
那萧喆终于摆脱了束缚,他站起身,摇头甩肩踢腿的活动了一下早已酸麻的身子,然后冲月依道:“姑娘,可不可让我换一身衣裳?”
月依点点头,给身边的女使低声吩咐了两句。片刻,那女使便取了一件南国的衣袍来。
萧喆苦笑道:“怎么?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难道就没个换衣的地么?怎的?让我当你们面换吗?”
他一朝获得自由,便自然而然的摆起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