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阔看向那木头人英白,转头向月依介绍道“妹妹有所不知,这位赤勒英白将军来自巍峨将军府,也算是我们的家人,所以无妨,妹妹不必担心。”原来这赤勒英白竟是老巍峨将军侄儿的独子,老巍峨将军唯一的堂弟英年早逝,所留下的唯一一位侄儿早年比小巍峨将军甚至是老巍峨将军本人还才华横溢,英姿不凡,威武天成。只可惜在一次西征中突然中风离世,他的夫人也追随亡夫自刎而去,因而老巍峨将军便将侄儿家中所剩的唯一血脉侄孙接到自己府中,亲自教养。怪不得这个木头人一直冷漠无情,想来他幼年丧父丧母,孤身一人也实属悲凉。
大王兄既已说到这份上了,赤勒英白也算是母敦的血亲,月依无可奈何,不再阻止了。
待女使们上了酒,月灵亲自素手把盏,一杯杯甜软可口的热酒便渐渐饮了下去。月灵和大王兄今夜畅饮谈笑,兴致极高,四人皆为妙龄,又都生得绝世容颜,帐内火光熊熊,温暖明媚。月依多年后想起,那一定是一副最美的画,若有画匠高手在的话。
众人皆放心饮宴,唯有月依不动声色,不敢贪杯。
不知几时,想来夜色已浓。
大王兄和月灵已醉意沉沉,唯月依一直控制,假意微醺,实则格外清醒。而那木头人赤勒英白一杯接一杯,酒未少饮却面不变色,月依再次诧异。
“妹妹,其实本王应该好好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出的好主意。”阿拉阔醉醺醺的对月依道。
“王兄,这里也有我的功劳,你怎么不谢谢我?”月灵再饮半杯,她双眼迷离,面色绯红,已彻底醉了。
美人醉酒,别有风情,何况月灵还是一等一的美人。
月依悄悄打量那赤勒英白,见他竟依旧毫不变色。一直听说巍峨将军府一门三英,想来这其中一英,定有赤勒英白了。
“两位妹妹都要谢,但最最要重谢的还是月依妹妹,这主意可是你先想到的。”大王兄醉醺醺的呢喃。
“妹妹为王兄分忧,本是应该,王兄言谢,见外了。”月依淡淡回道,帐子里炭火正烈,映衬着月依粉白嫩红的容颜,更添娇艳。
“傻丫头,可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阿拉阔说完,竟一把捉住了月依的手。月依吓了一跳。瞧着月灵已伏在几上睡着,而赤勒英白却突然睁大了眼睛只盯着他们的手。
月依使劲挣脱,大王兄却将她的手握的更紧,月依脱手不得,冷声道“王兄你喝醉了,只要对王兄有好处,自然对妹妹就有好处了。”
“你真这么想?”阿拉阔的眼神有些迷离,醉意盎然却十分欣喜的问道。月依心头气恼,她狠狠的瞪了赤勒英白一眼,谁知那赤勒英白竟收回了眼神,又变成了刚才的木头状了。
“伦珠可敦来看公主了。”青苗的朗声通报让月依一颗心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