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冶子哪里肯干,反驳道:“不行,五五分。”
“成交。”秦川果断拍板。
“不对啊?”欧冶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娘的,又中你这小子的招了,老子打的匕首,凭啥跟你分。”
秦川一脸的奸诈:“嘿嘿,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反悔,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好意思吗,再说,这匕首可是用来捅老子的,要不是我,那傻妞能被你这么坑?不得给点补偿费行吗?”
欧冶子道:“好吧好吧,我输了,奶奶的,我得把这匕首打好一点,说不准那丫头真把你捅死了,这钱都是我的,哈哈。”
“无耻,为老不尊。”秦川骂道。
欧冶子压根不在乎:“接着说。”
秦川突然话锋一转:“喝酒不?”
这一次欧冶子反应极快:“喝,你回去拿酒,我去找老公输。”
秦川笑骂一声:“靠,老小子喝酒反应挺快,行了,韦九,回去取酒去。”
两个人分头行动,再到铁匠铺,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分了。
秦川在前面,手里拎着一只小罐子,韦九和韦小则是一人拎着两个大酒坛,吃力的跟着秦川。
到了铁匠铺门口,还没进门就闻见一股香味。
这俩老头又在整火锅,靠,也不看看这啥天气。
做火锅当然是秦川教他们的,自从在一起吃了一顿,两个人就欲罢不能,每逢喝酒,必有火锅陪伴。
进了门,两个老头正在眼巴巴的瞅着门口,一脸的期盼,看到酒坛子,眼里直冒绿光。
“你怎么才来啊,老公输都偷吃了好几块羊肉了。”
欧冶子指着身边的一个老头说道。
这老头一头散乱的头发,再加上脸上乱糟糟的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就看到一个酒糟鼻子露在外边。
和欧冶子截然相反,这老头又干又瘦,猥琐之至。
放在大街上,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个老头是鬼谷书院的老师。
他就是除了欧冶子之外的另一个在书院没有弟子的人。
当初秦川只是见了他一次,就打消了拜师的念头,现在看来,这是无比正确的。
老头名字叫公输车,很奇怪的名字,和鲁班一个姓氏,可能姓公输的都是牛人,公输车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鲁班。
他最擅长机械制造,城池建筑,而且水平之高,当世除了传说中的鬼谷子,再无第三人。
公输车猛的吸了一口气,一脸的享受,那样子就像是吸毒一样。
“喂喂喂,秦小子,赶紧把酒倒上,这滋味,老子都想了三年了,你是不知道啊,你跑了,喝啥都没滋味,你这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秦川看他那样子,一脸的无奈,长个酒糟鼻子活该,嗜酒如命的家伙。
酒盅早就备好了,秦川刚刚倒满一杯,公输车就直接抢了过去。
一仰头,酒就干了,公输车厚着脸皮伸出酒盅。
“来,再倒一杯。”
我去,秦川看着他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第二杯都没倒满。
秦川干脆从韦九手里接过一个大坛子,撇给公输车。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凭什么我该伺候你们。”
公输车嘿嘿一笑,直接抱着酒坛喝了起来。
这时候,秦川才问道。
“老欧,老公输,你们俩在书院呆的好好的,非要跑到洛阳来干啥,可别告诉我就为了钱啊。”
听到秦川这么问,欧冶子一脸愁相。
“秦小子,你以为我们愿意出来,还不是你小子整的,你到书院,算是给我们老哥俩解了闷,我们老哥俩也算是有了点生气。”
“最近几年,我们哥俩的本事也有了长进,人总得出去走一走,老在一个地方呆怎么能有长进。”
“再说,我们哥俩都这岁数了,没有子嗣不说,连个弟子都没有,书院的人我们又看不上,就想着出来再寻个弟子,总不能把这份手艺失传了是吧。”
一旁的公输车已经喝光了大半坛的酒,这会儿竟然有些迷糊了。
“秦小子,你说像我这本事,天下还有人能比得过我吗?还有老欧,他打出来的兵器,可还有人能做到更好?”
秦川悠悠说道:“当然有,不是还有那个鬼谷子吗?”
公输车迷迷糊糊的说道:“别提鬼谷子,要不是你把那老家伙带走了,书院会成那个鸟样子吗?一群老头子,一个不服一个,搞得是鸡飞狗跳。”
欧冶子一巴掌打在公输车脑袋上:“这老狗,怎地就喝醉了,尽是搁这说些胡话,闭上你的鸟嘴。”
公输车道:“你说我醉我就醉了?我醉没醉都是那回事儿,你说说,是不是那个老鬼在的时候要安分一些。”
秦川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追问道:“你们是说书院乱了?怎么回事?”
公输车道:“怎么回事?不是都说了吗?你把鬼谷子那老小子带走了,娘的,当初他把老子骗到书院,他狗日的跑求了。”
我靠,秦川眼睛都瞪大了,差点就想打自己两巴掌。
老鬼,鬼谷子,早就该想到的啊,怪不得那个老家伙那么牛叉,他就是鬼谷子本人哪。
秦川这下彻底懵逼了,鬼谷子走了,书院一乱,天下就不安分了。
书院的人各个自持才高,眼高于顶,怕是不会再安安分分在书院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