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书房,那厚实的房门被他甩得呯嗵一声巨响,惊得黎公馆的佣人都忍不住缩了脖子,而那可怜的房门晃了几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牺牲。
风管家顶着怒火,看书房的门关紧了,这才去敲了景惜涵的房门,“夫人,先生进书房去了,楼下还热着您爱吃的菜,你出来先吃饭吧?”
可怜兮兮的声音传进房里,景惜涵余怒未消,黎墨那个混蛋又想像前世那样囚禁自己?
只是自己和黎墨吵架,风管家是无辜的,景惜涵没想为难他,拉开房门板着小脸说道:“我不吃,你去给那个混蛋送饭,不用来招呼我。”
“那可不行,”风管家摇了头,小心的看了眼书房那边才说道:“先生不吃饭没事,他那臭脾气,最好饿他两顿才好。您可得下楼吃饭,不填饱肚子,怎么有力气和他吵架?”
风管家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极为绅士,此刻可怜巴巴的望着景惜涵,他身为黎公馆的管家,天天操心小两口的感情事,他容易么?
先生就是因为太在乎夫人,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脑子一根筋的大发脾气,但先生发脾气不要紧,他不会真把夫人怎么样,可自己要敢饿着夫人,先生肯定得拆了自己骨头喂狗。
那般苦着脸的可怜又委屈的小模样,那话里不经意的维护,成功逗笑了景惜涵,深有感受的点了头,“你说的对,不吃饱哪有力气和他吵架?他爱发脾气,就该他饿着。”
两人有说有笑的下了楼,声音透过门缝隐隐传进书房,恼得黎墨又一把掀了书桌上的文件,这女人背着自己和祁中杰幽会,不想着解释,还有脸吃饭?
起身疾步到门边,就要拉开房门再去责骂她,可手碰到门把手,又缩了回来,来回几次,终是又恼火的坐回了办公桌前,吃,就那瘦不拉叽的样,不吃肥点怎么好折磨?
嘴里还有着浓郁的血腥味,是她脖子上的血,是他暴怒之下又伤了她的罪证。
黎墨想到她进房前脖子上还渗着血,就脸色极臭的拨通了风管家的电话,没等他开口就是一顿吼:“把她脖子上的伤口给处理了,要是留了疤痕你就等着我削你!”
话音刚落,就又呯的一声挂了电话,风管家无奈的看着手里的电话,再瞧瞧已经坐在餐厅慢条斯理吃饭的景惜涵,苦笑了一声,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颈间细嫩肌肤被黎墨咬破了皮,景惜涵忍痛让风管家喷了外伤药,心里又把黎墨骂了遍。
弄不拎清事情真相就乱发火,和神经病有什么区别?她真是倒霉的遭了无妄之灾。
黎墨心里恼火,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到下半夜,才迷糊睡了会儿,到天刚亮时又准时的醒了过来,才打开房门就听见餐厅那边隐约传来说笑声,不由就狐疑的皱了眉,谁在那里?
走到餐厅那边,就见平时难得早起的景惜涵今日竟围了个围裙,正端着煎蛋从厨房里出来,黎墨讶异的看着她,心里又有着莫名惊喜,她这是要向自己主动承认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