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却越发显得她纤细柔弱,此刻微仰着头,温柔白净的脸上带着淡淡红晕,看起来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想要采撷她的甘甜。
只是那如水的眸里闪耀着坚定,让人自动忽略了那丝旖旎幻想,黎墨看了她一眼,却瞧出她坚定外表下那丝隐藏得极深的慌乱,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上楼。”
据风管家所说,她这段时日极为乖巧,那自己也不妨试着多给她些自由。
“啊?”没想到黎墨会如此爽快的答应,景惜涵还有些错愕,可眼见带着冷厉气息的颀长身躯已经长腿一跨,迈上了楼梯,急忙就跟了上去,“等等我!”
颀长身影闻声站定在楼梯上,景惜涵急着埋头赶上去,没料到黎墨会停下来等她,一头就撞上了他精瘦结实的后背,顿时就疼得眼泪哗哗流,捂着鼻子在楼梯上跳了起来。
感应到后背那一下的力道撞得不轻,黎墨板着脸转过身来看她疼的在那里跳脚,墨色的眸里罕见的逸出点点疼惜,嘴里却冷嗖嗖的嫌弃道:“笨蛋。”
“要不是你停下来,我怎么会撞到自己?”景惜涵又疼又委屈,见他还嘲讽自己,如水的眸子便起了氤氲雾气,黎墨皱眉看她瘪嘴要哭的架势,大手一捞,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疾步进了书房,将她放在书桌对面的沙发上,才又板着脸去翻箱倒柜。
景惜涵这是头回进黎墨的书房,果然也是一系列的沉闷灰色,叫人看着就觉压抑。
如水的眸转了几圈,见书房里布置极其简单,除了办公用品再无其他,便无趣的收回了眼神,落在那个翻箱倒柜的男人身上,看他已经烦躁得将那小柜里的东西都给掀飞了,顿时就咽了下口水,缩着脖子小声问道:“黎墨,你在找什么?”
“你撞了鼻子。”男人冰冷中带着烦躁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景惜涵听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所以说,他这是在给自己找药?
可他这是办公的地方,简洁的甚至连株绿植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药?
见他还想翻柜子,景惜涵真怕他暴怒之下就把整个书房都给拆了,连忙摇头道:“外伤而已,已经疼过那股劲了,不用再敷药。”
男人蹲在一堆杂乱的文件里,抬头狐疑的盯着她:“你确定?”
“当然确定,疼的可是我自己。”景惜涵忙不迭的点头,上前麻利的给他收拾弄得乱七八糟的柜子,无奈道:“看你给糟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拆家呢。再说了,楼下的备用医药箱里什么都有,你还在书房里藏药干什么?”
黎墨板着脸与她一起收拾文件,冷冷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这是什么奇怪理由?如水的眸眨了眨,所以说,他受伤了都是自己躲书房里独自处理?
心口升起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酸酸涩涩的极不舒服,景惜涵憋着那口气,故意调侃道:“那我以后可得离你远点儿,要不然碰着了黎先生,就不得就像这些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