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洲听说了她要回去,便为母女二人准备下了马车。
白碧水却嚷着要骑马,原来骑马也是有瘾的,躺了这么个把月,竟是极为想念那种居高临下飞奔驰骋的自在感觉。
但是赵长洲和白秋兰不约而同将她往马车上拉,伤口才好就要颠簸着骑马不是胡闹嘛。白碧水只能从了他们,一路马车都特意赶得慢慢悠悠,晃了好半天才回到白记铺子。
知道白碧水回家了,元阿大特意送了账本还有一匣子的燕窝过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把白碧水吓了一跳,元阿大也是帮自己管个店铺,能能够收他这样重的礼,她推辞着硬是不肯收。
元阿大爷不肯收回去,将东西搁下就逃也似的跑了。
白碧水也是无奈,白秋兰看着满匣子燕窝,都不敢相信,“小丫,你是不是偷偷给他们加工钱了,这么贵的东西他怎么舍得买呢。”
“我几时给他加工钱了。”白碧水笑着道:“是阿大知道感恩,其实我不过叫他看了铺子而已,也没有让他发大财,拿这些东西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等下我就给他还回去吧。”
白秋兰想了想觉得不太好,“这好歹是他的心意,你要是都还回去显得你看不上一样,不如还一半留一半。”
白碧水也不太懂得这些礼数,干脆把整匣子燕窝都交给白秋兰,由她处置去。白秋兰果然取了一半又去还了。
白碧水则让账房将这段时间的账本取来,她要仔细算算。
加上白记老铺子的收入和这边新铺子的收入,这两个月共有盈利约莫一千两,总的来说略有减少。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碧水让白其威去多买些菜,中午请所有的伙计们好好吃一顿。
白其威也乐得做这事情,女儿回家了,他本就想多买些菜去,便脱了围裙急急忙忙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在门口撞上了白秋兰,她手里头提溜着两串鱼。
“你也买菜去了?”白其威问老婆。
白秋兰无奈笑道:“我买什么菜,这不是元家老大送来些燕窝,我又还回去一半,结果元家婶子太客气了,非要给我这些鲜鱼。”
二人说笑着就进了铺子,午饭由白其威掌勺,白秋兰帮忙收拾菜。
白碧水则坐在店堂角落中,观察着客人们点单,想要弄明白怎么最近生意似乎有下滑的趋势。
观察了一阵发现,原来是许多人来堂内坐着吃的时候都没有点茶饮,最多点上一杯核桃红茶,菊糖水果茶和蜂蜜柚子茶几乎没人再点。
不像夏天时点茶饮的人,尤其是要冰镇茶饮的人简直排起长队。
可是天气凉了,现在铺子里的茶饮也已经改成了热乎的,怎么还是没有人买呢,许多人宁愿要上一杯白水也不要点茶。
快到饭点时,白碧水便拉着许大娘坐下随便聊上几句,说到最近客人点茶饮时,许大娘便有许多话说,她早就想说,可是无奈白其威两口子不当回事儿,一说是只要热的就行,又说不想再让女儿操劳。
白碧水想着幸亏今天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铺子里有这个事儿。
许大娘是个心细能干的人,平日就多长了个心眼留意,她一五一十告诉白碧水道:“天气入秋后,就算换成热饮,可是熬煮茶汤的材料并没有变,原本是夏天喝了用来消暑清凉的茶,就算热了也没用啊。”
白碧水听了觉得十分有理,这一块是自己疏忽了,她笑着谢道:“还是您老人家细心,我爹娘这一点上真不如您。”
许大娘又高兴又客气道:“那可不能这么说。不过我还有没说的呢。”
白碧水笑道:“您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