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见他丝毫不避讳着白其威在场,就这么赤果果地悉心对待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更觉得尴尬,只好说道:“我现在还不想喝。”
赵长洲表情不悦道:“这是什么话,你伤口正是开始愈合的时候,这些东西能帮你更快恢复。
瞧你额上的冷汗,别以为我信你真的不痛了,此刻正是最痛的时候。不许讨教还价,必须喝。”
说罢他直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两下,递到白碧水唇边。
这情形真恨不得叫白碧水钻到床底下去。
白其威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工夫才怔怔道:“那个,我去瞧瞧你娘干啥呢。”说着就跟贼一般慌慌张张出了房门。
“我的娘咧,这是什么事儿啊。”白其威带上门,轻声说道。
白碧水此刻也忍不住了,抱怨道:“公子爷怎么当着我爹德尔面就这么喂我,叫我好意思喝得下去吗?”
赵长洲不以为意,眉毛一挑,“这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得知道。”
白碧水气道:“我娘不知跟我说过几回,叫我离着你远一些,不然说不清道不明的算什么呢。”
“这叫什么话,怎么说不清了,我看能清。将来你总要嫁我不是。”赵长洲低头搅着汤,让它凉的更快些。
白碧水还是头一回听他这么自然地说嫁这个字,想着他刚才那番举动莫不是真的就在暗示白其威他们关系不同寻常。
“这,公子爷说的是轻松,可是”她低声踌躇。
“不用说可是,先不要想这件事情,你只管安心养伤。”
赵长洲不想让她这时有任何为难,便不再聊下去,舀起一勺汤喂过去,“慢点喝。”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赵长洲这么温柔细心的一面,整个人都笼罩在温柔的光圈里了,白碧水边看着他边喝汤,笑着道:“好喝。”
“真的?”赵长洲很是开心,“多喝一些,这锅汤就放在这儿,你饿了便来一碗也很方便,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白碧水笑话道:“你怎么像我娘一样说话了。”
赵长洲白她一眼,“你真是越发不会说话了,我和你娘哪里相像?”
白碧水见他受委屈的样子,暗暗发笑,他也有今日。
白其威在温家问了一圈,总算找到了在厨房熬粥的白秋兰。
“小丫他娘,好像有些不对劲儿。”白其威愁眉苦脸道。
白秋兰停止手上搅拌大米粥急问道:“咋了,小丫咋了?”
“你别急,小丫那儿没事儿。我是说”
白其威欲言又止,毕竟这厨房里还有温家其他人在。
白秋兰擦了擦手,拉他一起到外头小院里,“你要说啥?”
“我刚才看到赵公子端着汤来看小丫,他还亲自喂小丫喝汤。”
白其威绘声绘色,“那个样子,我简直不敢看啊,他是不是喜欢小丫,他们是咋回事啊。”
白秋兰一听,也不安道:“这小丫怎么就是说不听呢,老是要往火坑里跳。”
白其威觉得不对了,“你几时跟小丫说过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他们是不是好上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白秋兰本来劝了白碧水几句,她又是听的,因此觉得这件事该过去了,自己的女儿是多么聪明的孩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可听了刚才白其威那些话,她也有些拿不准了,真要在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那就是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她只好将自己先前发觉的事情告诉了白其威,慌张道:“她爹,这可咋办,赵公子财大气粗,我们都是小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加上小丫又喝了迷魂汤,你得想想办法啊。”
白其威也明白这女孩子的名节可是比命都要紧,他绝不能够放任这事儿不管。
只是眼下女儿还要养伤,暂时不能大动干戈,他指挥白秋兰道:“刚才小丫一直催我会铺子里看着,我不走她也是没法安心养伤的了。
这边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你记着,不能够让他们独处,别让公子爷插手太多事情,你就别熬粥了,这温家有下人,你就专门在房里看着小丫,寸步不离。”
“你就这主意?”
白秋兰略有失望,就是把在厨房的时间用来守着女儿,这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