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不愿意走,她想,第一次来酒楼里面推销的时候那么难,她都一个人挺过来了,现在不过遇到一点小小的障碍,她也不能放弃。
于是她又找到了掌柜解释:“掌柜,您不知道,为了这件事情,我爹爹和娘亲已经和家里分家了,今后爷奶家里的事情再与我们无关。”
“您若不信,我可将娘亲带来与你证明。”
白碧水获得了自由,掌柜也替她感到高兴,再听她说的这样认真,自然不疑有他。
掌柜笑了笑,道:“甚好甚好,老夫也替你感到高兴,那咱们的生意就照前。”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白碧水被掌柜这么一吓,格外珍惜这次的分家给她带来的机遇。
不管是关于双皮奶的生意,还是关于未来的生活,她都心怀希望。
这五十份双皮奶,很快便被一抢而光,镇上的人都以能吃到云间酒楼的双皮奶为幸。
掌柜特意留了一份下来送去了三楼,他早已料到白碧水会在前一天的晚上把东西送过来,所以便告知了自己的东家,准备给他送去。
谁知东家知道了,当晚自己便走了过来,这才直接送到了三楼。
时隔一月,赵长洲才尝到了自己开的酒楼里最有名的双皮奶,不禁有些感慨。
他试着尝了一口,果真甜而不腻,是他所吃过的甜品中的上品。
吃到有一半的时候,他停了口,将东西重新放回了托盘里面。
彩玉适时地送过来了一杯茶,淡淡的清香飘在他的鼻尖。
赵长洲又看了双皮奶一眼,忍住了想拿起来再吃几口的冲动,最终喝茶压下来自己心里的食欲。
帝王之家,王侯将相之家并没有什么不同,在他眼里凡是身在高位的人们,都是要被身后的人虎视眈眈的。
于是,自己的爱好不能宣之于众,自己的缺陷不能被人察觉,他需要活的小心翼翼,即便在喜欢吃一个东西,也只能浅尝辄止。
他闭上了眼睛,躺在温暖的房间里小憩,心里甚至有一些庆幸,那个叫做白碧水的厨子没有因为他不近人情的决策,从此离开酒楼。
“公子,有人求见。”彩玉轻声唤了自家公子一声,只见他眼睛也没有睁,像一只慵懒的狮子,低低道,“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伴随着几声鸟叫,有个拿着鸟笼的鸟贩子模样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在外面对赵长洲道了声:“公子,你要的鸟儿到了!”
赵长洲屏退左右,做起了身子,但依旧是懒洋洋的,和平日冷淡,不近人情的样子不一样,此时的他像个无所事事整天就知道赏花遛鸟的富贵公子,嘴角还噙着一丝世俗的笑容。
“公子,您瞧……这睦和镇上,问事儿找我就对了,我的鸟儿,机灵的很。”他从鸟腿上接下来一张纸条递给赵长洲看,在他看的时候,还不忘记对自己看家的本事夸耀一番。
赵长洲三两眼就看完了所有的内容,把纸条丢尽了火炉里面瞬间就烧成了灰烬。
这张字条上除了将白碧水和白其威的关系说明了,还将白家三房老老小小的情况都介绍了一遍,甚至说明了最近白家大伯被骗的事情。
赵长洲莫名其妙的问了他:“白家大伯,是被你骗的?”
鸟贩不明就里,他可以向天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说在那张纸里面说明自己是害白家遭受危机的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