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意会,便先行了。
刚上一阶,其中一人脚滑,一下子摔了一跤,手中的箱子一下子砸在地板上,发出一阵巨响,楼上楼下霎那间寂静无比。
过了大约三秒,还不见新的动静,众人才忘了这个小插曲,又喝酒玩闹起来。
摔跤的那人奇怪道:“哪来的石子?”说完一丢,不知将那枚石子丢往何处去了。
三人忙不迭的把箱子又搬起来了。
白碧水在里面摔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和她叫嚣着:“疼……”
和摔死相比,被绑去见人倒是小事了,于是她安安分分的不再挣扎。
可惜刚才一次折腾,绑她的人更加警醒了,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再次求救,干脆放弃。
赵长洲常年习武,耳朵比寻常人灵敏的多,箱子里的声音被他听得一清二楚,方才那枚石子被他从地上找回来,重新丢进了花盆里。
他转身,没有继续回赵府,而是直接上了四楼
遥知,彩玉虽然不明就里,还是立马跟了上去。
上面的地方很开阔,但人也不少。
彩玉道:“睦和镇上的人还挺有闲情逸致的,竟然肯花一两银子来上楼吹风。”
有人听到了彩玉的这番话,觉得她甚是不解风月,于是上前同她解释:“姑娘不知,云间酒楼的高度,如今是夜里最好看风景的地方,只花一两银换来与知己良朋欢欣一聚,甚是值得。”
赵长洲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地方,倒是听到了别家书生这样的说辞,嘴角微勾,也觉有趣。
他在靠边,视角较宽的地方落座,闭目养神,和周围热热闹闹谈诗论赋的文人雅客不同,他独自一人,寂寥的像个独来独往的闲人。
若不是身边还有两个小心谨慎的仆役,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其余的人都要以为他是个不合群的异类了。
四楼没有动静,倒是三楼有了声响,下面的屋子正好与他坐的地方相对。
白碧水便是被携进了这间屋子里。
原来是卫奶娘自作主张地绑了人过来,府上的公子想要看一看被奶娘夸的天花乱坠的姑娘究竟是什么样子。
白碧水环顾全屋也没有瞧出哪一个是卫家公子,姑且看向了那个站在奶娘身边,长得像她儿子的一个中年男子。
“应该有四五十了吧?”她看的背后发凉,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中年男子端详了她一会儿对奶娘说道:“是还不错,模样端正,就是年纪小了些。”
“公子,您也就大她十几岁,并不算太远的。”
奶娘将卫家公子视作自己的儿子,自以为自己的儿子,便是公主也配得上。
屋子里面一共有五个人,装饰摆放都和白碧水印象中的云间酒楼甚是相似。
她虽然没有亲自来过,但是也熟门熟路。
刚一动,往窗子的方向走去,就被屋子里面剩下的六双眼睛盯住。
“干嘛?你们请我来,连顿晚饭也不管吗?”
“请你来?”奶娘快要被她的话笑掉了大牙,“你哪里看得出我们是请你来做客了,白姑娘?”
白碧水不慌不忙,找了个椅子坐下,问她:“只有匪徒才会用这种方式邀请别人做客,我还以为卫家也是悍匪出身,才会有此行径,难道奶娘也觉得卫家是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