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有带上侍卫?”彩玉急忙问道。
只见遥知摇了摇头,弱弱道:“公子自从离开了京师,就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彩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京城凶险,咱们赵王府又深受圣上忌惮,郡主和王爷都过得不容易,要不是担心郡主的安危,王爷也不会把武功高强的姜侍卫给了郡主。”
赵长洲名为厌倦朝堂生活而来到乡间,实为在睦和乡丢失一重要人物,前来寻找线索。
他们两个人跟在赵长洲的身边时日已久,忠心耿耿,对这些事情多少还知道一些,其余府中众人皆是茫然。
但是,其中细节,除了赵长洲本人和当时随行的姜侍卫,谁都不知原由。
这安静祥和的睦和镇里,不用担心什么隔墙有耳,彩玉索性把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最后,蛋糕被放在了赵长洲书房里,一个供人休憩茶饮的八仙桌上,孤孤零零。
赵长洲穿了一身毫不起眼的便服出行,头发随意的一扎垂放在肩上,少了几分凌厉的气焰,多了几分随和气质,长袍棉衣束身,就像邻家温润如玉的公子一般。
然而,墨色的长袍一直到脚腕,袖子的长度足以把他常沾人血的双手盖住,今天穿的这样暗沉,就是为了不让杀人的时候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听来赵府做工的农夫说,睦和乡里有个傻子,会不会是之前撞破了他的秘密,然后装疯卖傻逃掉的那个傻子呢?
赵长洲狭长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向前方山村里面寥寥升起的炊烟,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弧度,心里发狠。
我能让你逃掉第一次,但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因为……只有死人才长了一张不会泄露秘密的嘴。
而且事后,他越想越觉得,一个好好的人撞破了他的秘密之后,竟然突然就疯了,如此巧合的事情,万一有诈,被对手知道了他的弱点,那他赵长洲很快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此时,白碧水磨磨唧唧地拄着拐棍往前走着,回家的小路上,见一个黑衣黑发的人走在前面,顿时吓了一跳。
这昏暗的天,据说傍晚时候最是鬼怪容易出没的时候,黑白无常也是穿这样的颜色,白碧水心里发怵,更加不敢往前看,只顾着跟在人家后面走。
“不知道是人是鬼啊,算了……我又不是没见过尸首,人死如灯灭,这……有什么?”她旋即,大胆地迈出了脚步声。
赵长洲背后一震,有人尾随,偷偷摸摸的跟着他,他居然才发现,是因为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吗?
他蓦地一回头,正对上了白碧水惊愕的目光。
白碧水率先开口:“赵公子,你来招工吗?这么晚了,亲自来?”
“什么?”赵长洲被她问的一头雾水,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了,一身防备的刺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软了下去。
在他眼里,白碧水不过是一个会做甜点的小姑娘而已,并没有什么威胁性。
她拄着拐棍,又往前多走了几步,看着他的穿着道:“你不是来招工的,那月黑风高的夜晚,穿了一身黑,你不会是来做什么……非法勾当的吧?”
赵长洲一下子被她道破了心声,话语一噎,调转过了目光,躲闪着白碧水天真的审视,高冷的神情多少显得有点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