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心痛,白秋兰将牛ru以五折的价格卖给了老板。
“老板,要是以后我们每天都能够把新鲜的牛ru送给您,是不是就能够按那上面的价格收购我们的牛ru了?”白碧水扒在柜台上向老板大声问道。
老板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顺着白碧水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为难道:“这个……”
“小姑娘。”老板低下头来,黑白的长须耷拉在了柜台的桌面上,和白碧水平视,对她说道:“老伯我不是不喜欢你家的牛ru,只是确实不新鲜没销路,你家若是真能每日都给我送来新鲜的牛ru,我自然愿意以高价购入。”
白秋兰的脸色也“转危为安”,继而充满希望地看向了酒楼掌柜的。
他想了想道:“不如念在你们路途遥远,我同别人都是二十文一两,一两一碗,同你们收二十五文如何?”
“娘亲,你说好吗?”白碧水拉了拉她娘亲的袖子,看见白二嫂的脸色喜忧参半。
她道:“这好是好,可是我们哪有时间天天过来送牛奶啊。”
白碧水想说这条来镇上的路走一次,下次来的时候她就可以自己一个人走了,可是打量了一下自己只有十一岁的小身板,觉得这样和白二嫂说,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
她踮起脚尖对掌柜的老大叔说道:“掌柜的,您说话算话啊,我们明天一定能给您送牛ru过来。”
掌柜的还算和善地打着算盘,头也不抬的对白碧水笑道:“等你送过来再说吧!”
“碧水,你怎么能跟人家瞎保证呢?明日娘和家里人要一起编竹篮卖啊,没有人有时间来外面的。”
“娘,我跟爹爹一起过来这里也不行吗?”白碧水撅起嘴很不高兴。
白秋兰看了看街上的车水马龙,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行,太危险了,爹爹现在已经不能照看你了。”
白碧水垂头丧气,不经意间却看见一只手正悄悄地伸向白二嫂的腰间,她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钱袋已经被小贼给偷走了,白碧水撒腿就追了出去,等她一溜烟跑出去了好远白秋兰才听到一声:“娘亲,有贼!”
“碧水,别去了!”白秋兰大声喊着,着急的追赶过去。
那个小扒手不过是和她相仿的年纪,浑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但是做惯了这一行,跑步的速度还是有些惊人,白碧水一双小短腿一刻不停的追赶着,跑了一整条街都没有抓到他。
追到最后,她已经不是为了那是几十文钱了,而是为了挽回自己曾经做过刑警的尊严。
小贼看着白碧水气喘吁吁的样子,在转角处对着她做了个奇怪的鬼脸,气的白碧水顾不上喘气就又追了上去。
“哐啷”一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个人,一下子把大病初愈还弱不禁风的白碧水撞得差一点飞了出去。
她连连退后终于摔倒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向来人瞪了一眼之后,顾不得摔疼了没有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概是没太在意别人还在地上捡东西,竟然直接从掉在地上的点心上面踩了过去。
随即,她的衣领便被别人拽住了。
“爷,这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就能撞了人,连声道歉都不说就跑吗?”拎着她领子的人沉声说道,一旁的婢女再也不敢多说,连忙蹲下来和另外一个小厮一起收拾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白碧水感觉到自己闯祸了,这个人有仆从,应该是一个有钱人,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自己态度良好,积极认错,那这个人就会放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