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还在发疼。

空荡的走廊上，末端的窗户没关，灌进了寒风，吹的顾盼兮衣摆猎猎作响。

手机在发烫，顾盼兮掏了出来，一一滑下来信息聊天栏目，心中升腾寒意。

白珊提问的内容与上面一致，而下面都有与之对应的小字，包括对方的说话频率，都是一模一样！

顾盼兮在进去之前，去了一趟厕所，将这些都背了下来。

这赵钟到底是什么人？

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将摄像头偷走了不说，竟然还有这种能力。

顾盼兮害怕了。

周围是过往的病人和护士，在人群中穿梭，顾盼兮挤来挤去，才有一丝的安全感。

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只觉头顶都毛骨悚然，疯狂地跑出了医院门口，迎面吹来的寒风令她清醒。

跑了多久，她没有意识了。

停留在高家胡同里，凝视不远处的房栋，烧毁的只剩下焦黑的几根木块，时间过的不是很久，还能问到淡淡的糊味。

那天的火，顾盼兮亲眼所见，大的红了眼。

向前走了几步，顾盼兮虚弱地张了张嘴，吐不出一个字。

唔唔唔……

粗糙的掌心摩擦在嘴皮上，刮的抽痛，顾盼兮摇晃着头，已经被人双手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脚后跟拖在地面上，进了一条小巷子。

身子底下压的物件，软的，随着顾盼兮沉下去的同时，鼻息间徘徊着一绺儿垃圾味。

底下的，赫然是垃圾袋……

“做的不错。”嘴头表扬，赵钟边弓着身子从垃圾袋中拨弄着，他的脸上有些污渍。

幅度越大，垃圾散发的朽味越重，顾盼兮难受地憋紧了鼻子。

这是……要干嘛？

“我记得在这里的。”他嘟囔了一句，眼中忽地一闪喜悦，猛地从垃圾袋中抽出了手。

指甲盖里卡进了泥土，黑黑的看着令人几欲犯呕，赵钟露出了皓白牙齿，“吃不吃？”

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根大白兔奶糖，糖纸掉了三分之一，奶糖糊成灰色，一头沾染泥灰。

胃里一阵痉挛，顾盼兮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呕在了一旁，闭眼才觉干净：“谢谢，我吃不下。”

“这样啊。”看着手中的糖，赵钟长叹了一口气，惋惜。

提着的心松了下来，顾盼兮撑着站了起来，对自己身上的垃圾恶臭味满是厌恶。

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厌恶之色，赵钟冷笑：“本来是想带你去找杀人凶手的，可是你竟然如此拒绝我的好意……”

疯子！

眼圈溢红了眼，顾盼兮身形一僵，盯着那泥泞不堪的奶糖，久久出神。

指尖捏着奶糖微用力，赵钟的眼中满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