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黑了,临近初冬,寒风吹在耳口,刮的火辣辣的疼。
顾盼兮蹬着双腿,双手拍打着身下男人的背部,说话不客气:“快放我下来!”
这疯女人!
当真是喝醉了,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陆泽霖脚步没停,反而加快了许多,走的很平稳,至少能让肩上的女人舒服些。
柳青青屋子和顾盼兮的,也就隔了一条过道,特别近,就是在找钥匙的时候,费劲得些。
陆泽霖费了很大的劲,才从这丫头片子逼问出钥匙下落,头疼地捏了捏鼻梁骨。
这死女人!
陆泽霖恨不得杀了她!竟然在他的警服上吐出这么恶心的东西。
是的,他今天上身只有这也一件蓝色衬衫,如今就这么被毁了……
顾盼兮吃吃的笑着,因为酒精的兴奋而痴笑,干脆转换成了哈哈大笑:“陆泽霖!遭到报应了吧!”
她的声音很大,听在恼火的陆泽霖耳里,不是一般的刺耳。
手中的卫生纸停留在脏迹上方,擦了大半边的身子,陆泽霖紧拧的眉头松了些许,抬眼醉倒床上,不省人事的顾盼兮,心中感慨万千。
看来这个访问只能换个时间做了。
“好热。”仿佛是放在了蒸笼里头闷煲,顾盼兮难受地很,在床上打滚。
刚走到门口的陆泽霖,听到动静后,扭头看去便看到一幕。
床上的女人在解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脖颈,还有漂亮的锁骨,香甜又诱人,顾盼兮小脸憋的通红,从小嘴中溢出几声低吟。
依照着郭得城圈子里玩的,陆泽霖也能猜的出这是为何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他走的时候,带上了门,很轻。
次日,头晕沉沉的。
猛地敲了敲脑袋,顾盼兮撑着床沿下来,拿一旁的眼镜带上。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而她的身边正围上几盆水,透过几盆水,依稀能看见有几粒冰渣滓。
这是谁放的?!
简直喝断片了,压根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门被打开,男人厚大的背影出现在门口,身上带着清晨特有的冰气,冷酷无情。
“你你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顾盼兮要疯了,眸里怒火中烧,开口就骂:“想你一个警察,竟然偷人家钥匙!要不要脸!”
陆泽霖仿佛没有听见,自管自顾地坐在了餐桌旁边,从左胸口袋里掏出了纸和笔,放在桌上。
“你最好弄清楚,现在我手里的案子是关于谁的。”
就一句话,撕开了顾盼兮的心口,昨日的麻痹,今日又恢复,她的目光愣愣。
“收拾一下,跟我进局子。”本来就昨天该去的,可这死女人竟然醉的不省人事。
陆泽霖的眼里满是厌恶之色,警告:“下次喝酒再喝了那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劝你别死在外面。”
已经够忙的了,还多一份妇女丢失案,亦或是抛尸案,陆泽霖年底都不要指望回家了。
这时候的顾盼兮哪里还有醉后的活泼,如今就像是行尸走肉,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下,便跟在了男人身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