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隐感觉到心都绞似的沉重疼痛。他觉得,自己着魔了,入迷了。看到席言儿那个样子,他难受的就是要陪着她哭。
两人相对而站,谁都没有说话,不过和之前的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觉得先开口就是示弱地冷战不一样,这次是真的,两方,谁都没有说话的心思,至少席言儿自己来说,现在的她对着东方隐,无话可说。
气氛僵持不下,席言儿无话可说,东方隐不知道这个状况下的自己能说出什么不伤人的话,索性不说话,结果室内就只剩下了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默。
谁也不打破这尴尬,席言儿的满腹委屈,东方隐的矛盾心痛。
还好,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孙少爷,言儿小姐,藤下医生来了,方便进来么。”
“进来。”
东方隐只说了这两个字,然后像是落荒而逃一样,拉开卧室拉门,坐在屋外的廊下。大概她也害怕这种尴尬的气氛了。
医生的检查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结束了,只是单纯的受凉发烧,但是因为患者是处于阑尾炎手术恢复期的,所以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忌口的食物又要全面封禁,最近安排的补习和其他活动,也要酌情取消和退后,也就是说,好不容易恢复自由的席言儿又要被困在这里。
藤下医生注射了退烧药之后就离开了,只是叮嘱小和要注意照顾席言儿,既要注意通风,也要注意不要着凉,如果有任何不适,不要耽误,立刻去医务室找人查看,以防止什么意外发生。
藤下医生的日程安排并不轻松,嘱咐之后,就匆匆离开,小和和小纪借口送医生并拿药,又一起跟了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了两个人。
单独的两个人每个人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东方隐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后悔,是想要道歉的。但是他首先要找一个好时机。
中间有事情发生,刚才难以克制的情绪好像也没有那么激烈了,席言儿虽然还是不满,但是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激动的情绪了。
东方隐用着高难度的姿势,一边装作认真观察院子里樱树树叶摇摆的样子,一边暗中偷看席言儿的表情,看着席言儿的表情没有那么激烈了,觉得时机到了,才把自己在嘴里反复咀嚼三次的话说出来。
“我刚才的话有点过分了,其实不是……”
“不用说了,”席言儿用尽量平静的语气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没错,我家的事儿是你们家解决的,我也是仗着你未婚妻的身份才能在这里被这么多人服侍,过这样的生活。”
席言儿那样骄傲的性格,在这里,她咬咬牙,为了爸爸妈妈,这算是什么委屈呢,她的心里还是埋怨东方隐,此时,席言儿虽然打过了退烧针,可是烧并没有完全退,药力还没有完全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