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武爵自认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从他和校花的关系上就能窥得一二,他不会去宣扬,他会选择人少的时候默默跟在她身后,但他绝对不介意在她有危险的时候高调现身。有时候他甚至显得有些冷漠,不是他的他绝对不会去管,是他的他绝不会逃避。就像现在,因为他是网管,所以他打的这些人满地找牙。
在一高的四天王中,徐麟泉阴,杜禅村狠,贺家仑盛,屠武爵闷。
其他三个以贺家仑小弟最多,甚至在外面也有个小帮会,一两百个小弟,出门少说十几个人,这是说他盛杜禅村小弟第二多,但是他十分狠,械斗不够还上门打人上派出所打人上医院打人,说打残一定打残,说打残几次就打残几次徐麟泉排天王第一,因为他家有钱有势公检法电都有人,且为人阴险,都是联络小弟办事,履历干净漂亮屠武爵几乎没有小弟,所以排在最后,但在一高,没人敢单纯惹他,也因为他没哪个“哥”敢向二班收保护费,不过也是被老师训的最窝囊的那个,且是唯一的那个。
“你是……屠武爵?青山一高天王屠武爵?”
屠武爵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认出来,好像自己是个名人。
“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明明被打的很惨,黑衣青年尴尬讪笑,“不好意思,不知道爵哥在这儿,爵哥对不起,爵哥我们错了,我们这就走。”
要说爵哥可能很多,但要说青山一高天王屠武爵,那就如雷贯耳只有一个。黑衣青年们来青山作案,首要目标群体就是高中生,沉迷网络的人群中以群体比重最大,而且也有小钱,再者玩游戏玩脑残挺多,容易下手,但这个群体却也有不能惹的存在!照理说,应该是更辣鸡的二高三高会出狠人,不过……事实证明一高不仅要包揽全县最好的学生,还要包揽全县最狠的学生,这就让二高三高很尴尬了。
这其中,一高有四个天王级狠人,而面对开发区一霸几十个人围殴堵截片刀钢管齐上阵反把人打住院的屠武爵,自然近期风头强盛,那是嫌自己骨头紧才去招惹。黑衣青年看着一脸平淡静静站着的同样的黑衣青年,感觉自己一队人还不够人家一个人揍得!换句话说,他们六个人被这一个人包围了!
“别急着走,损坏的东西你们协商一下赔偿,然后去哪都随便。”
“这……”几个青年对视了一眼,目光齐齐汇聚到被揍的那堆青山县的人身上,见屠武爵没有警告的意思,“我们出四分,你们出六分,然后再赔给我们五百块,这不过分吧?”
被揍的狼狈不堪的青山县的青年被人搀扶着站起来,脸已经肿起来了好高,求助的目光落在屠武爵身上,屠武爵冷淡道:“愿赌服输,咋地,还想让我给你掏钱?”
用游戏做局赌钱,相较赌博来说是可以赢钱,但得有那个实力啊!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些青年也肯定平日里没少坑那些“菜鸡”们的钱,这次这个教训必须吃!只要出来混,就没有大人小孩成年人未成年人之分,不可能因为谁可怜就去让步的道理,因为谁都得吃饭!
屠武爵看他们没动静,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不会为难你们,只是出了这个网吧门之前,损坏东西的账得给我交了。不然老板来了会让我很难做。再此之前,你们怎么搞怎么协商,我不会管。”
几个青年低头商量了一下,很是不甘的样子,最后低头诺诺道:“行吧……我们打电话,让朋友来凑钱……爵哥你报个价……”
“台子140,椅子80,都打坏了俩,440块钱。交吧台。”
“……没问题。”
然后两拨人就分坐两拨无所事事,各自防备着的对面,不过市里的青年们显得轻松一些,有说有笑只会用眼角的余光瞥撇青山的青年们。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青年迈入网吧,年纪稍大,有二十四五,手里提着个黑皮包。一直无助地看着网吧门口的县青年里的一位神情顿时局促起来,快步走过去很不自在地道:“哥。”
皮衣男目光扫过一圈,什么也没说,但空气仿佛因他凝固了。屠武爵突然想笑,这种敢感觉就像是爹妈拿着棍子进网吧找自己的孩子,不过这“孩子”这次不仅不能从后门溜,还得恭恭敬敬小心翼翼来迎接家长。如果所料不错,这个黑衣青年并不是“大哥”,而是亲哥。
“我弟弟和人打架打烂了网吧的东西,我赔愿赌服输,我赔。不过四六说说怎么回事?这个我不同意。”皮衣男目光直直盯在市里的青年身上,黑皮包啪地往吧台上一拍,拉开黄铜拉链,包里立即露出一叠鼓囊囊的红绿钞。此时旧版100元还没有退出市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感觉有点水墨色
这一句话便镇住了场子,市里的青年们面面相觑。
“我不想听你们解释,打吧,是吧?一个头十块。谁打赢谁说咋赔。”
市里的青年们一听这口气,顿时有点犹豫。
“另外我再说一点,钱全赔我也无所谓,你们走出这个网吧的门很简单,但是能不能走出青山县,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