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刚进府门,迎面便碰上了褚迟郢。
花想容与身后的添香一同行礼。
褚迟郢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去哪了?”
“凌王府。”花想容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想也不想,张口答道。
没想到褚迟郢的神色顿时暗了下来,连声音也不知冷了多少,“去凌王府做什么?”
花想容一怔,一股无名火腾的升起。
她到了古代最不适应的地方便是没有自由,平日里褚迟郢让她尽量不要抛头露面也就罢了,毕竟缘由合理,可是如今他竟然已经过分到自己只要出门便会被苛责的地步。
“愣着干什么?”褚迟郢见她不答,神色更加不悦。
“王爷管的还真是宽。”花想容冷哼了一声,举步就走,丝毫不理会褚迟郢黑的吓人的脸色。
添香被两人突如其来的争吵吓了一跳,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在褚迟郢冰冷的目光中跟上了王妃的脚步。
“王妃,王妃您等等添香。”添香发现自己实在跟不上王妃的脚步,焦急的在花想容身后喊道。
花想容闻言顿了顿脚步,待添香跟上来后继续向前走去,面色依旧不善。
“王妃您别生气。”添香连忙劝道,“王爷也是关心您才问的。”一时间她也想不到太好的说辞,便随口想了一个说道。
花想容满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真是好一个关心。”
添香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闭嘴。
花想容一回房就重重的坐在了案前,面带薄怒。
添香颇有眼力价的给她倒了一杯凉茶消气,“王妃您消消气,您先前还说晚些时候要去柳府拜会,可不能阴着脸去呀。”
花想容瞥了她一眼,默默地拿过案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时至今日她也不大过得惯整日喝热茶的日子,还是凉茶更合她意,添香很快便熟知了她这个特点,屋中放的一向都是凉茶。
添香觑着花想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您是气王爷多问么?”
花想容冷冷答道,“分明是他先动怒的,我不过是去了凌王府一趟,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添香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依添香看……王爷动怒也不无道理。”
花想容眉头一皱,难以置信的问道,“连你也向着他?”
添香缩了缩脖子,“王爷这多半是吃醋了。”
“胡说什么。”花想容下意识的反驳道。
添香十分委屈,嘟着嘴说道,“没有胡说。”
花想容一怔,莫名的想到昨日自己和褚迟郢说到凌王之时夸他凤表龙姿,那时褚迟郢的脸色就不大好看,莫非今日他真是吃醋了?
这怎么可能!花想容觉得这个想法十分不切实际。
两人之间分明就是相互利用,所谓的平王妃也只是一个名号罢了,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这样的关系之中连感情都没有,何谈吃醋之说?
添香很是新奇的观赏着自家主子由怔愕到迷茫的神情花想容一向精明,极少显得出这样的神色。
“王妃,您怎么看起来这么难以置信?”添香笑嘻嘻的问道。
花想容莫名其妙的红了脸,沉声呵斥道,“不准胡说!”
添香当然分得清花想容是真的动怒还是佯装气愤,面上嬉笑之意更浓,拖长了声音说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您还去不去柳府了?”
“去!”花想容迫不及待的转移这个话题,当机立断的答道。
柳府这几日空前的热闹,皇商之名加身,原先硬挺着没有与柳家合作的家族纷纷放弃坚持,带着大礼上门商谈合作事宜,原先就有合作的家族更是起劲的巴结柳夫人,生怕她更上一层楼就不要自家的生意了。
柳芙毓这些年虽然早已忙惯了,这些天也不禁有些焦头烂额。
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得知花想容登门之时立刻将时间空给了这位平王妃,仿佛花想容是个该被柳家供起来的金主靠山一般。
花想容动动脑子就猜得到柳夫人最近的境遇,再加上一见面就看到她的确清减了不少,顿时有些心疼的道,“夫人虽然事务繁忙,却也要注意休息才是。”
柳芙毓无奈的笑了笑,“这哪里是我想休息就能休息的。”
花想容想了想,柳夫人如今这样也有一部分是她的“功劳”,若非是她执意推脱藏于幕后,此时被踏平的就该是平王府的门槛。
她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夫人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