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后的内容真的有深度和广泛代表性,我把校报社长,大思部长,诗歌协会,我们文学社,还有一个网络文学社的主要负责人,都叫去,跟新秘书商量发展方案。我希望他们全部都为新的校刊出力。
开会的时候,网协的人,老提出一些怕我吞并他们的质疑,搞得我很被动。另三家都没什么意见,要人出人就是。他一家,本来都差不多没人了的社团,我是欣赏负责人有些文字功底,把他拉了过来。
结果,我们提一个想法,他就开始提质疑有收编他的各种意见,他又拿不出他的共事方案,就像存心要搞破坏一样。
我跟他们都混的有点熟了,我也没想,到这个人是这样。
这事,是我办事还不够成熟,我应该先跟每商量好,全部达成共识,再带人去跟新秘书回报。
我当时没那么老成,对老师和可能有不同意见的人,也没防备心,想着大家一起建言献策,结果应该更好。
我打算尽可能大公无私,希望尽善尽美的心情和不成熟的处事能力,把结果搞成那样。
新秘书见人心不齐,还安慰和鼓励我说:“没关系,我们自己招人,你回头就准备以期刊的名义,直接招人。”
回来后,我晚上写好招人计划和公告,发邮件给新秘书。此时,我又多嘴留言:“建议把旧秘书田老师进来,毕竟她有经验。”
第二天,我看到新秘书方老师回复我:“校刊不办了。”
我莫名其妙,这事是学校的事,不能这么任性吧?我决定,就算不办了,我也要去问清楚为什么?
我去到方老师在办公室,问她:“为什么突然又说不办了?”
方老师倒也直接:“你既然觉得田老师有经验,应该也去找过她了吧?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上次开会叫来的人,你也管不住,校刊我自己会办,人我自己去招。”
“简单!直接!干脆!粗爆!”
我当时心中想到了很多,五味杂陈,我在心中问自己:“这就是女人吗?”
我之前猜到了,团委可能有派系之争。田老师,很可能跟书记伙。方老师,则很可能是副团这一派的。
我去多什么嘴啊?
总想追求更完美,不知情还多嘴!
我怎么就没想到:“如果方老师想邀请田老师,她自己不会邀请吗?她在其位,自己都没提,我怎么就没意识到这其中的微妙呢?”
也许,是我不够老成。
也许,是我把象牙塔般的校园里,习惯性地想得太单纯了。
……
所有的也许之后,还是一句话:“我当时,太笨!”
一个有希望解决我们想要宣传新思想需要的刊号和经费这两大麻烦的机会,被我在一个女人面前,不知深浅的一句多嘴,搞丢了。
我当时内心真感觉不是滋味,进校就开始策划这事。从学生会到文学社,到这里做了很多讨论和计划书,参加其他社团增长见识和混圈子,花了太多时间精力和心思。
周末,不学习的同学,很可能在忙着出游,逛街,购物,谈恋爱,运动……谁来那么关心这些事?
我走出行政楼,看着远处的黄土高坡和茫茫天空,不知不觉视线就模糊了,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掉。
一会儿,眼皮竟然肿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流泪?
感觉原因太多,又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失控。
我知道,我们追求发刊推新思想的事,不可为了。我也觉得,无所谓了。在互联网时代,让我花那么大代价,做这点事,还处处受挫。我一个学生,地球离了我,不转了吗?
但我还是很不甘,可能因为我之前做了很多努力,不想就此放手。
我通过指导老师介绍,联系上了文学社已经毕业了的创始人,他有经验,以前在学校是个风云人物刘学长,团高官,副党高官,都支持他办期刊,搞全国性征文赛事。刘学长已做了公务员。他给我讲了一些经验,让我写份策划书,去找原来的指导老师,团高官和副党高官试试。
我感觉反正没什么戏,毕竟现在团书不管事,不如把心中想要的,都说出来,当成是一声大吼。
我写了一份策划书,厚厚的一本,那真的是一本策划书了。内容包括:在学校申请三万块,通过其他联盟和赞助,筹集到30万元的一个文学赛事活动开支包括奖金,宣传,请评委等。
洋洋洒洒,几十页,我拿去找团高官。他说:“计划做得很扎实,我要是还管事,肯定马上就开始办起来,只是我现在处境比较尴尬。”
我又拿去找副党高官,没人在,我让人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