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和容琛一起到餐厅的时候,正好遇到带痣的男人在问:“你们到底是谁进了新娘的那个房间了?”
其他人都摇摇头,表示自己都没有进去过。
容琛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发现那里的东西都被人动过,所以我奇怪到底是谁做的。”
这样的时候,黎歌便是想着保持沉默的。
虽然他们也进去过,但那些东西都不是他们动的,想来带痣的男人问的也是那个动了东西的人,而不是他们。
容琛也道:“我们去看尸体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听到这话,其他人都是一愣。
带痣的男人没有什么好好奇的:“去了就去了,我也不管你们这些。”
其他人问:“你们居然敢去那里,去寻求什么刺激的吗?”
“那里是尸体啊,小妹妹你都不怕吗?”
话说回来,黎歌回过神,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都没有在怕过的啊。
她微微一笑:“还行,挺刺激的,你们也可以试一试。”
话音刚落,便听到大小姐在一旁做呕声。
她完全都没有理,而是开心地拉着容琛坐到位置上。
下人走进来,说要开饭了。
黎歌座位的旁边,换了一个人。
她心里倒是没有在意什么,吃过了晚饭,便回到屋子里开始休息。
按着容琛的话来说,她只要闭上眼睛睡觉就可以了,其他人的事情她不去听不去想,什么也都好了,。
但她睡到大半夜,还是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那种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尖锐的指甲在抠着纸箱的皮似的,一下一下地传到耳膜里,叫人听的一点都不舒服。
黎歌微微蹙起眉头,本想盖过被子,一切声音好像都小了不少。
但她只是这么一动,便觉得那个声音好像就近在眼前了似的。
她停下了动作,紧闭着眼睛。
停顿了好久,她感觉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而同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渐近地刺激着她的头皮。
黎歌睫毛轻轻颤动着,撩起眼皮,撑开一条细缝。
突然,屋子里的油灯芯簇的一声亮了起来,明明没有风,却在左摇右晃着,眼皮上的血管被照得一片红色,又因灯火明灭时而变化,利刃划动屋顶的声音也跟着强烈了起来。
正想着要不要起来看看情况,肥啾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她死死地盯着你呢,我劝你不要动,要是你动了的话,说不定就会被它给吃了。”
黎歌:“……”
它似乎是刚睡醒,见着黎歌不动了,便闭上眼睛,又开始迷迷糊糊地道:“而且它长得可丑了,说不定很喜欢你的这张好看的小脸呢,你要是动了,它就把你的脸割下来去当她的脸去了。”
黎歌好像听到了什么作弊答案,又好像没有。
“你确定吗?它就是那个割人皮的怪物?”
肥啾点点头,整个鸟都快掉下来的样子,歪着脑袋道:“对,它就是,我百分之百确定,它的头上都是利刃,要是被割到一次,不破皮都要伤到骨头。”
黎歌:“……”
那还是睡觉吧。
但越是想,她越是睡不着,越是好奇着那怪物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
思来想去,她只好自嘲地笑一声,倒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
而头顶的那个怪物,也似乎是发现了她的想法似的,怎么都没有走。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发现黎歌没有起来的意思,那怪物一路爬下了屋顶,在她的屋子周围来回地走,刀刃划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时而远又时而近,像是在监视猎物的恶魔,等待着某人露出一点破绽,再一击将那人杀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阳光缓慢地照射到屋子里来,黎歌这才睡过去了一会儿,再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正午了。
而她的房间,正被某人急促地拍打。
黎歌正想去开门,走到半路,又突然地想到什么。
她和这里的人全都不熟,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地爬起来敲她的门?
而且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为什么不开口?而是一直敲门引她打开?
她眸子微眯,左右逡巡了一眼,找到一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