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叶沁架着殷三出了门,可怜殷三还沉迷在被教主厌弃中无法自拔,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叶沁拎出了鹰扬院,方才回过神来,赶紧挣脱了叶沁的魔爪。
“小姐,小的冤枉啊~~”殷三简直要哭死了,他对自己的身份定义一直很明确,况且他可是大小姐十多岁呢,哪里会去肖想那些,这是哪个兔崽子向教主进得谗言,回头他非要弄死这个小人!
叶沁不耐的翻了个白眼,糊了他一脸的手绢,“哎呦喂,我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就你那老鼠胆,谅你也不敢对本小姐起什么想法。你的脑袋没事吧,今天在这儿住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就回明州,等什么时候祖父的气消了再回来解释吧。”
殷三蔫哒哒的随手擦了擦脸,只觉得冤枉极了,到现在他的脑袋都是木的,“教主让我和殷四回去重新训练……”
“哼!那你是听我的还是听祖父的?”叶沁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这会儿倒是听话了,跟她一起去搞事情的时候也是二话不说,这性子也是没法说了,“你要是自个儿选择听祖父的,我也不拦你,有殷四在也勉强够用了。”
“不不不,属下是小姐的护卫,自然是听小姐的吩咐!”殷三哪里是乐意回去再受一次训练,不过是怕叶沁难做罢了,如今叶沁都这么说了,他要是再推辞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主仆二人闲话的功夫,已经到了伊兰院,便见到芷若从里边迎出来。
“师姐,殷三哥,这是怎么了?阿绿,快去拿金疮药来!”芷若见了殷三的模样唬了一跳,喊了丫头拿药,又随着两人进屋,“我只听说师祖喊你回来,又说不让我去接,想着你定会回这院子来,就在这里等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细如芷若自然看得出殷三脑门上纯属是方才被瓷器砸的,而叶沁一向没有拿茶碗杯碟砸人的习惯,瞧着也不像发生矛盾,加之两人刚从鹰扬院回来,这伤怎么来的就呼之欲出了。
“没事,教主一时生气,只是皮外伤,不碍事。”殷三大大咧咧的自己糊上金疮药,还呲牙冲芷若笑了笑,绑了块纱布在脑门上,便告退下去休息了,自家小姐和芷若小姐许久未见,定然有悄悄话要说呢。
“听你信里说搬了住处,你在芷芳院住的可好?”叶沁比量一下快要蹿的和她一般高的芷若,还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谁不知道我是师姐罩着的,在这宅子里,住哪儿都是好的,并无人敢怠慢我。”芷若抿唇一笑,展露芳华,旋即蹙眉,“别说我了,你是如何惹得师祖生气了?怎么瞧着与往常不相同?”
往日里殷天正偶尔也喜欢对叶沁吹胡子瞪眼,但那只是表面功夫,断然不舍得真的伤了叶沁一丝一毫的,殷三一惯老实,如今受伤,必是代主受过,也就是说,这次殷天正是确实生气了。
“不过是有些不同意见罢了,不是什么大事,过两日便好了,”叶沁不愿对此事多言,毕竟和张无忌商议亲事什么的,在她看来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我跟你说啊,日后若是择夫婿,定要选个有担当的男人,以咱们家的实力,可没有让人欺负的道理,那种婆婆妈妈三心二意的,咱们是断然不要的。”
“是是是,到时候谁敢欺负我,我就让师姐去揍他。怎么,师祖给你议亲了?”
类似的话叶沁也和芷若说过许多次了,连渣男的故事也讲过许多,潜移默化间影响芷若的思想。一开始芷若听了这种话还会害羞,如今却能够自如说笑,脸都不红一下了。
“哎,你别管这个,反正一定成不了。”叶沁也没有反驳,但也无意多提,“我和祖父吵了一通,明州那边离不开我,我打算明日就带殷三回明州,也好避避风头。”
芷若气呼呼的鼓着脸颊,道:“你这哪是避风,分明是避火!这般急着走做什么,大老远回来就住一天,可见你根本不想我和师祖师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