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一听,这才知道了人过来的原因,苦苦一笑,“让江伯伯担心了,只是皇上昨日便下了命令,让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行宫里哪也不准去。”
“不准出去?这不是软禁么?”江中属一听,再一看苏瑾瑜此时坐在地上的样子,顿时一阵心疼,连忙将苏瑾瑜拉了起来,“皇上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这么孩子气。瑾瑜,你又犯了什么事惹到皇上不开心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不小心弄坏了砚台,把墨泼在了奏折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江中属心疼苏瑾瑜,却也无话可说。自从自己辞官回乡后,宫里的事他便很少听到,而苏瑾瑜作为自己故友的孩子,变成如今这般自己也从没帮上什么忙。江中属心里的歉疚远大于责备。叹了口气,终没再说下去。
看着江中属皱眉叹息的模样,苏瑾瑜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江伯伯,你也不用担心我了。还是快些去祭坛吧,晚了时辰可是要掉脑袋的。”
“嗯,那我去了,你好生在这里歇着。”
皇陵今早下了一场小雪,砖墙上落了一层淡淡的白色,众人走在青砖铺就的道路上,周遭除了捻过雪地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
“皇弟。”白皓凌的长椅落在白玄胤身侧,今日的他着了一身素色锦袍,领口黑色的裘绒紧紧贴着脖颈。
“原来是凌王。”白玄胤仍有些介怀昨日的事,语气里都透着股不逊于冬日的寒冷。
白皓凌却似未听到,微微一笑,“瑜兄不是处理今日大典的总管么?为何到现在也不见?”
听到人提及苏瑾瑜的名字,白玄胤的脸又黑了三分,硬生生从嘴里挤出话来,“皇兄管的真宽啊,苏公公不舒服,朕让他在行宫好好休息,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