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温度低的可怕,苏瑾瑜搓了搓胳膊。唇瓣还残留着些许水迹,此时被北风一吹,几欲将整个嘴都给冻掉下来。
苏瑾瑜指尖轻搭在唇瓣,满是自嘲地笑了。
为了方便君王在皇陵落脚,早在很久之前这里便建设了行宫。一行人行至皇陵,白玄胤便遣散了众朝臣,一人直接进了行宫。
白玄胤离开,苏瑾瑜就成了无所事事的那一个。和江中属叙过旧后,苏瑾瑜便在行宫门外踱着步。
“瑜兄?”
苏瑾瑜寻着声望去,只见一行人扛着个长椅,四头各延伸了半丈长的竹竿。而长椅上坐着个人。是前朝太子,如今的凌王白皓凌。
“奴才见过凌王。”苏瑾瑜微弓着身子,对着白皓凌行礼。
“放本王下来,”白皓凌的长椅落了地,那四个轿夫便离开了。“瑜兄何必见外,本王与瑜兄自小便结拜,瑜兄直接称呼名字就好。”
白皓凌本是个健全人,奈何宫闱之变双腿中了毒箭,如今已是个不能走动的废人,到哪都要人用长椅扛着。
苏瑾瑜低头视线落在人的双腿上,面色很不好。
“”
许是注意到人的目光,白皓凌的笑容淡了很多,“瑜兄近来可好?”
“多谢凌王关心,奴才一切安好。”
“本王听说宁太傅今早在城门口大闹,口中尽是对瑜兄的诋毁之词?”白皓凌不再管人尊卑的称呼,索性招招手将人拉至身侧,“瑜兄不要将那些话放在心里,毕竟宁太傅年事已高,又刚失了爱女,难免会将情绪撒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