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直至一个时辰后才停止,龙榻上一片狼藉,被单上似乎还有些殷红。
白玄胤抬头看了看有些暗淡的窗户,起身披上了皇袍。
“传朕旨意,将这些女子送回去。就说她们皆是清白的女儿身,可婚配。若有何人敢嫌弃,重罚!当然,如果有想要留在宫里的,便随便安排个职位任了,领着俸禄也当朕没有亏待她们。”
苏瑾瑜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朝着白玄胤微微点头,哑着声道了句,“臣替娘娘们谢过皇上”
次年春,皇城城门大开,百台官轿自城门而出,向着四方离去。洛阳人皆道,那一日,光是洛阳城内放鞭炮的人家就不下百人。皆称新帝心如明镜,不欲沉迷女色,定是会一心于江山社稷,东景复强,指日可待。
可这一举又有人愁了,这后宫无人,皇族岂不是要断后?
众人这般论着,转眼一瞧却见一方步辇摇摇晃晃进了宫。
“圣上,江中属求见。”屋外,随侍的太监尖着嗓音朝里头喊着,许久才将人放了入内。
“微臣江中属,参见圣上。”
书房内,白玄胤坐在书案前低头批着奏折,对于江中属的请安熟视无睹。
白玄胤记得,这江中属是父皇生前最器重的一位大臣,却又是一个不看重自己的叛徒。不过,说器重,却也是表面话。白玄胤清楚地记得,有一年春,江中属坐在父皇膝上,脸羞带臊地半推不就。
合着这人,竟是父皇私下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