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能够让我的宝贝儿子治好顽疾,脱离苦海,我保证买回绫罗绸缎,将那边的山头覆盖,让山鬼不再挨冻受冷。望神灵保佑,望神灵保佑!”
区巫婆阴沉着脸:“在神灵面前许愿,不是儿戏的事,你要牙齿当金使。”
苏伯信誓旦旦:“那当然!那当然!如有食言,我将遭雷打电劈!”
区巫婆半闭眼睛,又喃喃地念起了驱鬼的咒语来……
念罢咒语,区巫婆手舞足蹈了一番,那样子就像一个疯婆在跳舞,然后煞有介事地向苏伯说:“我刚才已经请了天神二十八宿替你家驱赶小鬼。从今晚开始,你儿子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苏伯向区巫婆弯腰,作揖行礼:“谢谢!谢谢!”
区巫婆:“我替你请神驱鬼,自己就会折寿,你可要给我再作一些补偿呀!”
苏伯:“请问,还要我给你作什么样的补偿呢?”
区巫婆伸出了两只手掌,散开十指,晃了晃,假作大方地:“我一般替人家作法驱鬼,要收五十斗谷的,今天见你有诚意,我就收你少一些,就收十斗谷吧。”
“行,行,就照你说的去办。”苏伯满口答应。
区巫婆屈指算着数:“连同刚才那二十斗谷,总共是三十斗。”
“是的,就三十斗。”苏伯马上叫来几位家丁,到粮仓挑了三十斗谷,跟着区巫婆送到她的家里。
请巫婆作过驱鬼之法以后,当天半晚,苏玉佳还是大声讲着梦话,猛叫有鬼,弄得苏伯心烦意乱,无法入睡,呆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那个区大师不是说已经请了天神二十八宿将小鬼驱赶走了吗?怎么还有鬼呢?”。
几天过去了,苏玉佳的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变得越来越不妙。
苏伯面对着这残酷的现实,知道那个区巫婆所施的法术不灵。后来,他在山中遇到石敢当。石敢当知情后便带他前来找石飞汉想想办法。
石飞汉听完苏伯的讲述,道:“啊,原来如此!”
苏伯讲着讲着,禁不住老泪纵横,哽咽道:“我苏伟雄不知前世做过什么缺德事,遭这个报应。我苏家五代单传就只有玉佳这一根独苗,以后承继产业,繁衍后代就全靠他了。唉,想不到他如今是让病魔缠榻,沉疴在身。我已垂垂老矣,生死轮回,本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抗拒。但人生最惨之事,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见儿子的病情一天天的恶化却无法给他医治,这真让我肝肠痛断呀!”
听了苏伯的诉说,石飞汉向石敢当道:“所以,你就专程带他来找我?”
“唔,你医治我的蛇伤很有办法,你娘亲的皮肤病也被你治好了,所以我想你或许有办法帮助这身陷绝境的人。”石敢当指了指身旁的苏伯。
苏伯恳求道:“我听敢当说你曾经在外闯荡过,见识当然比我们这些山里人多。所以我也前来求你医一医我的儿子。”
石敢当也在帮苏伯说情:“阿汉,大家都是双石山的人,你就设法帮帮苏伯吧。”
石飞汉向着石敢当双手一摊,说:“你也知道,我并非医学世家,也不是郎中,我替娘亲治病,不过是根据自己的体会开药设方而已。我又怎敢随便给他人医病呢?”
苏伯讲出了他的肺腑之言,恳求道:“我的宝贝儿子已患病三年多了,我已遍访名医,都不见效。你不妨靠你的经验试一试,如果能够医好我的儿子,我会重重地酬谢你。倘若我儿子有什么冬瓜豆腐,我也绝对不会怪责于你。”
石飞汉仍在犹豫:“这……”
石敢当催促道:“阿汉,能帮人时就要帮。你来这里时间不算长,但我知你做事有分寸的。这一回苏伯一家有大难,你无论如何都要帮他一帮。”
苏伯迫切地拉着石飞汉的手,摇了几下:“是呀,如果你能医好我的宝贝儿子,我就赠你所有家财。甚至搭上我的这条老命,也在所不辞。”
石飞汉摆了摆手:“苏伯,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如果真的能够让你的宝贝儿子脱离病魔的纠缠,找回健壮的身体,也算是功德无量。我不需要什么酬劳的。”
李英在旁听着,向石飞汉发声:“汉儿,既然苏伯上门如此求你,你也不妨尽你所能,前去一试,或许会有奇迹出现哩!”
石敢当指着李英,道:“阿汉的母亲就是个大好人。”
苏伯向李英行礼作揖道:“你老人家也是一副菩萨慈悲心肠,积这样的德行,你的儿子以后一定能成大器的。在这里,我代表我儿子向你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