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想怎么样?”苏汉强说着,一把夺过身旁苏汉威手中的猎叉,举了起来,对着石敢当抖了抖。
猎叉的钢铁尖锋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冷厉的寒光。
石池彬见对方竟然举起猎叉,一副要动武的模样,也不甘落后,闪身过来,也举起了手中的猎叉,将苏汉强的猎叉“啪”地往下一压,怒斥道:“怎么啦,你斗胆欺负我父亲?!难道我们怕你不成?!”
苏汉强自恃身体比对方强壮,更是不甘被压在下风,将猎叉往上一挺,将石池彬的猎叉挑开,反斥道:“我看你吃了豹子胆,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来欺压我!你不知道死字是怎样写的了?!”言毕,将猎叉朝前一挺,猎叉的尖锋离梁池彬的胸口仅有半寸远。
石池彬也是一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平素吃软不吃硬,今见对方要动武,便举起手中的猎叉往横里一拨:“呸!难道我怕你不成?!”
石池彬的猎叉这么一拨,将苏汉强的猎叉拨开,那猎叉借着惯性往旁边荡开,无意中击中了旁边的苏汉威腰部。
苏汉威腰部重重地挨了这下子,隐隐作痛,怒火焚烧,破口大骂:“哎呀,你竟然动手打我?!”说着,夺过旁人手中的木棍就朝石池彬砸了下去。
石池彬眼快,连忙举起猎叉来应战。
木棍与猎叉相撞,“砰”的一声,双方虎口都感到了剧震。
石敢当见对方要砸打自己的儿子,喝了一声:“你们休逞猖狂!”拿着竹杠横扫过去。
苏汉强见石敢当动手,也操着猎叉来抵挡。
于是,马王寨与云排村的人便举起手中的家伙,“乒乒乓乓”地对打了起来。
一时间,本来平静的山林演变成乱哄哄的战场。
正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随即,一个身影似旋风般卷了过来,插入了战圈,将交战的器械挡开。
众人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石飞汉!
早些时候,石飞汉将母鹿从捕兽夹中解救出来,又替它拔去身上的利箭,抱着它到不远处的山溪边摘到了山草药,给梅花母鹿止了血,撕下自己的衣服,将它的两处伤口包扎好,见母鹿带着它的两只小鹿安全地钻进了那边密林,身影消失了,这才松了口大气,随后听到了小山墩那边传来争吵声与打斗声,知道有情况发生,便急忙返身折回。
此时,正碰上苏汉强与石池彬他们两村寨的人大动干戈,几乎弄出人命来,就连忙手持挑柴担用的禾枪冲了上去,将双方打斗的猎叉和木棍等物拨开,身子横在他们的中间。
石池彬与苏汉强等人见到插进战圈的人是石飞汉,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啊,是你?!”
石飞汉说道:“万事有得商量,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大打出手呢?”
石池彬一肚子的火,道:“阿汉哥,你听我说。”
苏汉威还未等石池彬开腔,便已抢了上来:“不,你先听我说。”
石飞汉将禾枪插在地上,双手扬起,往下压了压,做了一个手势,道:“大家同住在双石山上,有事好商量,有话慢慢说。”
石池彬指着苏汉强等人,投诉道:“他们云排村的人夺走了我们的梅花鹿。”
石玉莲搭腔道:“刚才我明明见到我们的捕兽夹夹住了一头梅花鹿,我回家去叫阿爹和阿哥来收获猎物,但当我们再次到来时,那梅花鹿不见了,只有他们在这里。”
“我们布下的捕兽夹夹住了猎物,猎物不见了,却留下了斑斑血迹,这已经不止第一次了。我敢肯定,这全都是云排村的人干的!”石敢当愤怒地扬起了手,指着苏汉强他们。
“马王寨的人是在含血喷人!明明是我刚才用箭射中了梅花鹿,我们顺着血迹追踪到这里,却不见梅花鹿,地面上只有他们拔下扔掉的箭。这箭上还带有梅花鹿的血迹哩!。”苏汉强说着将那支带血迹的箭递到了石飞汉的面前。
苏汉威推测着:“看来他们已经将那梅花鹿偷偷地抬回马王寨去了。”
苏汉强脖子上的紫色颈筋似豆角般粗:“他们夺走了我们的猎物不算,还要贼喊捉贼,这叫我们如何吞得下这口闷气呢?”
石飞汉听了他们双方的陈述后,朝天大笑起来。
石池彬见石飞汉这副样子,觉得莫名其妙,责备道:“阿汉哥,你今天怎么啦?眼睁睁地看我们受欺负,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苏汉威不解地对石飞汉说:“是呀,他们胆敢如此无理地欺负我们,你还这样大笑?”
石飞汉笑罢,说:“原来你们是为了梅花鹿这件事,你们别再争吵了,就听我说个明白。”
石池彬颇为奇怪:“你一到来,就说知道梅花鹿的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汉威催促着:“你快说!”
石飞汉肯定地说:“这支箭的确是射中了梅花鹿,这支箭是我刚才从那梅花鹿身上拔下来,扔在地面的。”
苏汉强愕异地望着石飞汉:“啊,原来这事是你干的。”
石飞汉平静地“捕兽夹确实也夹住了梅花鹿。”
石池彬追问:“那么,梅花鹿现在在哪儿?”
石飞汉指着那边的山林:“刚刚被我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