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奕要去北疆,怎么没听他提起?她如实回答,“回娘娘,小女并不知晓此事,也没有听殿下说起,殿下要去北疆?”
“他要去,一定要去。”许妃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坚定,望着朝歌,又缓和下来,“朝歌,母妃希望你能够说服他前往北疆。”
“说服殿下?”朝歌瞪大眼,这又是唱哪一出?母亲要自己的儿子离开?
“娘娘,殿下到了。”门口的公公来报。
许妃整了整衣裳,恢复往日不苟言笑的神情,对禀报的公公说:“让他进来吧。”
“儿臣给母妃请安。”陈奕进屋行礼。
“刚刚才和苏姑娘说到你,你就来了,起身吧,绿意快给殿下上杯茶。”本是暖暖的话语,但在许妃冰冷的语气之中一点都感受不到暖意。
“是吗?不知母妃与朝歌说我什么?”陈奕望了望许妃,又看了一眼朝歌,而朝歌一脸尴尬。
“还能说你什么,说你向来不懂照顾他人,让朝歌姑娘多担待些。”
朝歌干笑,“哪里哪里。”
“这样啊。”他瞧见桌上那枚玉簪子,“朝歌说要送与母妃的见面礼就是这簪子吗?”
朝歌欲哭无泪,陈奕是故意的吧,还见面礼,明明是他提议,也是他挑选的礼物。
“是,朝歌有心了,本宫很喜欢。”许妃对朝歌一笑。
陈奕走过去拿起簪子仔细瞧了瞧,“母妃这种绿中带红的玉是不是有一种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取出自己脖子上的那枚玉佩,“我就说很眼熟,母妃您瞧,像不像我脖子上这一枚玉佩。”
许妃脸上露出难色,她没想到陈奕竟然会取出那枚玉佩,也立刻明白她这儿子的用意。
朝歌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许妃伸手将那枚玉佩放回陈奕的衣领之中。
“收好,当年你一岁时,我去寺庙中为你求来报平安的,当时不小心摔碎了一块,但我瞧这玉真的不错,稀世难有,便一直让你带在身上,以求平安。”许妃镇定地说。
“母妃您去的是哪座寺庙,儿臣想要去感谢佛祖,应该就是这枚玉佩,让儿臣能够在这么多次的战场中死里逃生。”
“额,你突然这么一问,母妃还真忘了是哪座了,十几年前的事不记得了。说不定如今那地儿已经没有那座寺庙了也不一定。”许妃听他一说愣了一下,随后又笑着说。
陈奕眼中的光芒暗淡,他冷笑,“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
“黑天了,你们也回府吧,担心路不好走,本宫也有些乏意,要去歇息了。喔,朝歌,记得本宫讲的话。”许妃下了逐客令,她手中的佛珠转动速度加快了些,由几位丫头服侍进了内殿。
朝歌瞧着许妃离去的身影,为什么觉得她在躲避些什么,仓皇离去?而陈奕,神情凝重,难道那枚玉佩有什么秘密?她突然觉得心口发闷,有些疼痛,但不一会儿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