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间是长时间的缄默,然后,媚影脱离了他的拥抱。她站立在他跟前,却背对他,“行,我信你。”她似乎很艰难地点头,眸眼中含着酸苦的泪。
他说是与他们不相干,她便乐意相信,倘若是欺骗,那就骗一生可不可以?
起码如此,他们俩,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居之晏安谧的望着她的背形,她的背形单薄瘦削,带着某种令人讲不到的落寞。
他的心莫明的抽疼了几下。
居之晏脱掉外衣搭在她肩头,而后连人带衣裳一并拥入怀抱,他的下颌抵在她头顶,微微叹息,“媚影,我们回家罢。”
媚影寡淡摇头,离开他暖热的拥抱,扭身向停在道旁的悍马车走过去,“送我去医院,我今夜轮班。”
居之晏的车开的非常平稳,夜间道路上车辆很少,他行车又快又稳,媚影侧头望向窗户外,道旁景色不住后退,仿佛快进地影视片。
车辆在医院大门儿前缓慢停住,媚影寡淡的脱掉肩上外衣还给居之晏,“替我跟爹妈解释一下,今夜的事儿,我非常抱歉。”
“没事儿,都是我的错。”居之晏温柔一笑,手掌笼盖住她冰冷的嫩手,“媚影,妈讲的事儿你上点心,有时间去查一下体。”
媚影突然使劲甩开他的手掌,冷寂地别开眼眶,仿佛他是病毒一般避之不及。“你自己怎不去检查呢!”她寒声说,可话一冲出口,她才发觉自个儿是那么的可笑,
堂堂居总,千发千中,不是方才还有女明星为他流产了么!
他怎会有毛病呢。
车中的氛围刹时冷下,居之晏凝视着她煞白的侧颜,她嘴角一缕讥嘲的笑容尤为刺眼。缄默半日后,他再一回伸掌跟她五指相扣,他的声响低,像那震慑人心的大提琴一般好听。“行,这两日我让助理腾出时间,我跟你一块去查。”
媚影啮咬着唇肉肉,没再说啥,开门下车。
居之晏望着她的身影迅速隐没在医院门边,他手攥成拳,狠狠的捶在跟前的金色方向盘上,车辆发出一阵扎耳的嗡鸣。
他烦躁异常,伸手摸出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狭仄的空间中白雾弥漫,他十分颓废的把身子倚靠在椅背上,浓眉蹙的更紧。
他要如何跟媚影解释,他如此迫切地想要一个小孩,便是期望可以缓解之前积累下的一切的矛盾。
孩子,永远是化解夫妻矛盾的良药,和捷径。
此刻,居之晏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彷徨。
另外一边,媚影推开医务室的小门,俩轮班女护士正手忙脚乱地预备着药品。
“荀医生,你怎么来啦?”一名护士吃惊的问。
今夜当然不是媚影轮班,她仅是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居之晏才编排的籍口。
“荀医生,你回来的恰好,轮班的大夫都在做手术,可急救室刚又送来个病人,状况非常不好,你赶快去瞧瞧罢。”另外一个拉着媚影便往外走,也不给她空闲换上白衣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