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帮人一个个都被媚影解雇不用,她孤自一人,承担起了所有家务。
媚影只是太过寂寞,唯有让自个儿不住的忙碌,媚影才可以觉察到自个儿是真实存在的,而不单单是个木偶。
擦完末了一块地板,她自地下站起来,掌中还拎着一块抹布,发梢些许绫乱的散落到心口,脑穴上布了一层细细的汗滴。这女孩子称不上绝艳,可她带给人的感觉,却总是暖暖的,她的身体上有某种特殊的气质,令人怎样看都不够。兴许那类气质,就叫做作静水长流罢。
不经心的转头,背后忽然多了个伟岸的男子,媚影吓一大跳,“你,你怎回来啦?落东西了?”
“没。”他平静的答了句,把掌中暖热的粥搁在桌子上。“我买了康记粥铺的虾仁粥,过来吃罢。”
媚影微怔在原处,从山顶公馆别墅到康记粥铺要绕多半个城,来回仨小时的路程,他应当是天刚亮便出去了罢,便为给她买一碗她喜爱的虾仁粥!他就是如此,每一回在她心疼了死了时,他便会用他的方式,给她温暖跟感动,便是如此一直把她抓的狠狠的。
俩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旁,居之晏只吃了几口,桌子上边的电话便响了。他搁下碗筷,起身走到露天阳台去接电话,对方不知讲了啥,他的神态有些凝肃,伟岸的身子倚靠在围栏上,绝世而独立。
媚影搁下碗筷,迷茫的盯着他的背形,她愈来愈看不明白他了。
往后的几天,居之晏没再回来过,倘若没有意外,再见他应当是下月9号。日子好像又恢复到起先的样子。媚影也早已习惯了如此的循环往复。
上午急救室被推入来个病人,脐带脱落,非常危险。媚影恰好是轮班大夫。
手术延续了足足5个小时,孕产妇的命虽然保住了,却很遗憾送来的太晚,小孩已经胎死腹中。媚影踏出手术间时,双掌黏满殷红的血,而后,她听见里边传来家属肝肠寸断的哭音。
一个小生命就如此在她手掌上静悄悄流逝,媚影孤自一人坐在手术间外的排椅上,她忽然觉的,原来生命居然是如此的孱弱不堪。
屈慧敏走过来,手掌微微的拍了一下她肩头,她们是医务人员,对待如此的事早应当麻木。“不要成天为旁人的小孩悲春伤秋的,喜欢小孩就赶忙跟你家居三少生一个罢,”
媚影摇头凄笑,啥也没讲。
一道清亮的高跟鞋响打破了回廊的宁静,媚影顺着声响望去,只见荀妙彤在一个女孩子的陪伴下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姐。”媚影起身,淡微微的唤了声。
“恩。”荀妙彤倨傲的昂着头,乃至不正眼瞧媚影两眼。她们自始至终是关系非常窘迫的姐妹,媚影不晓得为何,妈妈跟姐并不喜欢她,乃至是无缘由的厌憎,她自小被养在姥姥家,唯有爸爸偶然来看望她,妈妈跟姐,这俩词汇对于她而言,非常的陌生。
“诶唷,我当是谁呢,原是荀大小姐呀,咋了,来治病的?是普通传染病还是性传染病呀?”屈慧敏挡在媚影跟前,指桑咒骂槐道。
荀妙彤神色霎时变了,指着屈慧敏的鼻子咒骂,“嘴给我放干净一些,你算个啥东西呀。不就是屈家的野种么!”
“野种也比你这破公交车强。”屈慧敏双掌叉腰,全无畏惧之色。
屈慧敏的凶蛮可是圈子中出了名的,荀妙彤当然不是她的对手。“你,你……”荀妙彤气得全身发抖,却咒骂不到一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