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样会伤,同样会疼,她并没料想象中的那般顽强。
媚影的状态压根没法做手术,她告了假,一早的回家。
她的家处于金滩区半山坡的一座花苑公馆别墅,更准确的说,这并不可以称作是家,仅是居之晏买给她的房屋。
她纤弱的身子缩在悬窗上,安谧的望着苑中景色。她的绿苑中没花草,栽种着大片金黄色凤凰树。
记的她第一回站立在这里时,指着空落落的绿苑,欣悦的跟他说:我要在苑中种很多很多凤凰树。
他仅是冷漠的答了句,“随你便。”
实际上,她非常想跟他说:在古老的传言中,凰为雄,凤为雌。凤凰同生同死。它代表着矢志不渝的爱。
窗户外舞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倥偬间,记忆后退回四年前。
那日,她把阮纪元跟荀妙彤抓奸在床,这俩人,一个是与她定下娃娃亲的男友,而另外一个是她的亲姐。荀妙彤苦求她把阮纪元让位给她,她说他们才是真爱。
呵,她还可以说啥呢,媚影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而后,到夜店买醉,醉的神志不清。翌日醒来,她不着寸缕的躺到居之晏的床上,床单上那一缕醒目的殷红,扎的双眸生疼,心也跟随着生疼。她狼狈不堪地逃走,可,翌日,她跟居之晏的不雅照被发表在时报上,居、荀两家都输不起这脸,因此,他们只可以结婚。
强扭的瓜不甜,可如此的婚姻,却也在摇摇欲坠中维系了四年之长,真是个奇迹。
不觉间,窗户外已然是一片漆漫夜色。落地铜钟发出低醇的响声,1下,2下,总共敲了12下。
夜幽沉,安谧的令人感到没法喘吁。
媚影搓了搓发痛的脑穴,赤足碾在绵软的土耳其地毯上,顺着记忆去寻找墙壁上的按钮。然却,一支欣长的指却先她半步,啪啦一声,角灯被点亮,大约是昏黯中待的太长,光照扎的双眸生疼,她本能地阖起眼,再一回张开时,脸前已多了一个伟岸的男子。
他微狭着眸子瞧她,身上弥散着浓郁的酒气跟淡微微烟香。
“你怎回来啦?”媚影不假思索说出。
“今天是9号。”他自然而然的脱掉外衣扔在一侧真皮沙发上,而后走入洗浴间,非常快,里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媚影瘫坐在真皮沙发上,凄笑。
是的,今天9号,他每月唯一回到这儿的日子。
记的大婚之夜,他平静从容的跟她说,“我非常忙,倘若没啥事儿,我有可可不回来。但是,爹妈都等着抱大胖孙儿,你算好每月的排卵期,跟我的助理预约时间。”
因此,他仅在每月9号的夜间回来,跟她娱,天亮后便离开。如此的婚姻竟也维系了四年,足足四年,他们在一块的时光无非是48个夜。媚影感觉自己仿佛古时后宫中幽怨的妃嫔,痴情盼望着他来临幸,却在无限的昏黯跟等待中耗失期望。
居之晏从洗浴间中出来时,媚影已经躺到了床上,纹丝不动,只留给他一个瘦削的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