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不可理喻。”慕容宕冷冷的丢下四个字,快速转身,出了店门。
桃子看那车子快速行驶远去,回身看着沐锦瑟,脸色苦的就要哭出来,“小姐,你这喊出来是痛快了,可也把三少爷气得不轻啊!”
“他就是这样做了,凭什么还敢生气。”沐锦瑟重新坐回凳子里,有气无力道,“你快去买被子,再给我买两盒红枣燕窝糕,我要给自己补补。”
“小姐的心可真大。”桃子无奈的叹口气,出了门去。
沐锦瑟再次趴在桌子上,心里堵得像是永远也化不开的淤泥,她这时才知道心酸是何滋味,说不出,咽不下。
可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决心不让它流下来。
王思达看着军医帮慕容宕重新包扎伤口,他两边的伤口都挣裂了,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王思达咂舌,“我说少将,嫂子误会你,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
“执行任务,如何能跟一个女人解释?”慕容宕冷哼,“猪脑子的女人,居然跟踪我。”
“那也是你没给她带来安全感啊,话说你生气她跟踪你,不就是怕她知道的太多被上级灭口吗,既然是好心,你就知会她一句,嫂子可是聪明人。”
“我从来不跟猪脑子的人说太多。”慕容宕的面色依然很冷。
王思达咳了咳,又笑,“人家可是你的太太,不是别人,您就别憋着了,晚上回去被窝都是冷的,滋味不好受啊,再说了,嫂子在那街边店里过夜不安全。”
“那你就去给她派人守护着,我是不担心,她自己愿意,她也没那么大的功劳要我两次去请她。”
“得得,遵命,我这就派兵,只不过这一派兵势头更大,引人耳目也更大啊。”王思达无奈的摇摇头。
沐锦瑟和桃子躺在地板上,各自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实,不过谁也没敢脱衣服,在街边店里睡觉,都是头一回,说不怕也是假的。
不过好在刘大妈做的被子都是用上好的棉花,暖和的紧。
桃子凑过来看着沐锦瑟道,“姑爷还是关心你的,我回来时瞧见咱们店周围啊,有几个眼熟的兵员,一定是姑爷派来保护的!”
“不要再提什么姑爷不姑爷的!”沐锦瑟却发飙不听,将脑袋缩在被窝里,一言不发。
桃子无奈叹口气,又听得门外一阵狂风,妖风似的大而响,夜魅之下,好像有人在说什么呓语,骇人惊悚。
沐锦瑟全身有些发抖,又轻声问桃子,“你将门窗都反锁了没?”
“都锁了,小姐放心,只不过那窗户是玻璃的,倒是不太安全。”桃子也怕,声音细如蚊子。
“没关系,你都说了那人派了兵保护我们,就没人敢砸窗户,睡吧睡吧,睡醒一觉,我再想法子寻个新住处。”说罢,沐锦瑟又将脑袋缩回棉被。
夜半,桃子的鼾声如雷,沐锦瑟根本无法安稳入眠。
那玻璃窗户窗帘缝隙望见外面漆黑一片,便是路灯都不再亮了,南京城的街道也是阴森森的,她不敢去看,紧紧闭着眼睛,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突然门又咯吱咯吱的响动,听着是风声,又好像是有人在敲门,又如鬼魅呓语。
“开门。”
这声清楚了,沐锦瑟清醒了一番,听出真的是个声音在喊,还是个男声。
好像是慕容宕。
她从被窝里出来,理了理裙子,拿了手电小心翼翼来到门前,她赤脚,动静很小,敲门声还没有结束。
“你是谁?”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