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锦瑟没再应声,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门被打开,又被重新关起。
沐锦瑟睁开眼睛,眼泪忍不住自眼眶流出,那些记忆鲜活,可必定已经掩埋在过去的尘埃之中,不会被重新展露。
她如今的心里住着的是慕容宕,她相信,也明白。
若是没有嫁给慕容宕,没有爱上慕容宕,或许她还会重新相信时绎之。
可是感情不是无坚不摧,而是善变的。
“我说兄弟,你不会真的对少将夫人有意思吧?”高秘书看着时绎之,疑惑的问。
时绎之发动车子,晃了晃脖子,发出清脆的骨头响动,他冷冷的回,“有意思又如何,没有意思又如何?”
“你可不能这样!”高秘书变了脸色,一脸的苦口婆心,“你说你这么年轻有为又英俊非凡,这么多喜欢你的姑娘,排着队的上赶着你,你非得喜欢一个有夫之妇,还是咱顶头上司的女人,你这是给自己找什么刺激呢?!”
时绎之不耐的冷声,“重点不在于我,而在于沐锦瑟,她喜欢谁,还会选择谁,都是她自己的事。”
高秘书的脸色很苦,“这话你对我说说就罢了,千万不要说给别人,不然传到少帅耳朵里,一枪崩了你!”
时绎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和讽刺,不再应。
“赶快死心吧,朋友妻不可欺。”高秘书还在喋喋不休。
“他算我们什么朋友?你不是说了吗,只是顶头上司,再说上司又有什么用,你以为军部安稳?司令身边的张副官和蒋副官安稳?分裂是迟早的事,眼下团结,说不定明天,军部就一分为二,就像如今的国家。”
“唉,看破不说破,时副官,你还是小心祸从口出吧。”高秘书暗暗叹了口气。
次日,慕容宕接沐锦瑟出院。
她自己换好了干净的衣裳,套了毛皮大衣围巾,现下入秋,天气比不得夏日越发的冷。
回家时,桃子做了热粥,香喷喷的飘满整间屋子。
慕容宕将她横抱在床上放着,桃子端来热粥,他便顺其自然的接过,却有些别扭的望着沐锦瑟,开口道,“张嘴。”
小勺子放在沐锦瑟嘴边,沐锦瑟嘴角扬着笑起来,声音有些哑,“我说三少爷,有你这么喂人吃东西的倒像是在训狗!”
慕容宕的唇角勾起,眼睛里潋出笑意,“你可不就是一只凶恶的狗。”
“慕容宕你!”沐锦瑟的小脸生气的皱起来,拳头扬着落在他胸口,被他在半空之中轻松的抓住。
他将她手拉着放在被子里,轻声道,“好了,喝粥,张嘴,乖。”
沐锦瑟的嘴里被塞了食物,说不得话,等他喂完她,就听桃子急忙先行进来急匆匆的报信,“小姐,姑爷,大太太过来看小姐了!”
沐锦瑟将碗推给慕容宕,轻声道,“你别走,等着听听妈妈说什么,我一人招架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