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宕双眼微眯,深邃的眸光里泛出一丝暗色,开口的嗓音低醇,冷冽,夹着彻骨的寒冰,“慕容家需要一个名门闺秀做太太,而我则需要一个女人挡住悠悠众口,两全其美的办法,沐小姐觉得这个答案满不满意?”
沐锦瑟紧咬住红唇,“你说过你不喜欢我!”她对他也没有多大感觉,这场婚姻完全是上流社会经济利益之间的交易。前几天,她看他对这桩婚事也不满意,怎么就突然变卦了?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把自己的婚姻烂在大酱缸里啊!
慕容宕却显然不想在跟她说多余的废话。他低头望了眼怀表中的时间,眼底一道诡异的暗光闪过,直接扯开她,迈步上车,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车门,冷漠地对前面的司机吩咐,“开车。”
沐锦瑟脾气自问很好,面对慕容宕这目中无人的性格,心底也不免多了几分怒意,她敲打着车窗,“慕容宕,你”话才说到一半,纤细的手指骤然落空,咻地一下,普利茅斯车如猎豹飞驰而出。
哗地一声,地面上泥水飞溅,沐锦瑟僵立原地,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身上那条染了淤泥的裙子
贴身丫鬟桃子匆匆走来,讶异道,“锦瑟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全身脏了?”
沐锦瑟闭上眼,一个深呼吸,挥了挥滴水的裙子,抿唇道,“刚才不小心被条恶狗咬了!”
恶狗?
家里没养狗啊?
桃子疑惑地望向四周,正想说些什么,沐锦瑟已经转身回了别墅。
普利茅斯车在百乐门门口停下,侍者匆匆走上前打开后门,穿着军靴的长腿至车内走出,看到那熟悉欣长的身影,他们瞬即立在一旁,卑躬屈膝道,“三少!”
男人英俊淡漠的脸没什么表情,浑身散发着宛如高岭之花难以触碰的冷,直接迈着长腿走进大门。
一楼大厅内,数盏水晶吊灯高悬于上空,在光滑如镜面的地板上泛出璀璨的光芒,轻快激情的爵士音乐在大厅内流淌着,男人女郎们正火热的在随着奏乐跳着舞。
熟门熟路的走到三楼推开门,像隐忍到极致的咳嗽声从卧室里面传了出来。
有苍老的声音劝阻道,“曼莲小姐,要不告诉三少吧!你病得这么厉害,一直瞒着也不是办法啊!”
“千万不要告诉他。”温柔如水的声音缓慢地传了过来,“他现在已经那么烦心了,我不想再给他添什么麻烦,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