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点头答应下来,接着开口道:“贤弟所谓的绝户计,所指何事?”
王叶开口道:“赵良嗣既欲要置大人于死地,则不管大人真降诈降,赵良嗣必然全力阻止。倘若学生所猜不错,待到过得两日,学生将大人愿降的消息送与童贯,彼必然出招试探大人真降诈降。”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童贯要招降自己,必然有一番试探。
王叶便靠近前来,压低声音开口道:“倘若赵良嗣献计于童贯,为表大人投降之诚意,需派魔理沙前往宋国为质,大人愿是不愿?”
耶律大石闻言大怒,一掌拍裂了木椅扶手,开口喝道:“岂有此理,某宁愿战死,亦不愿受此侮辱。”
王叶坐回原位,呵呵大笑,开口道:“此便谓之绝户计!”
到了这里,耶律大石也被王叶吓得有几分害怕。这群玩计谋的,就没一个好人,一个个都贼阴贼阴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回头便命各地人手打听耶律达鲁的下落,只希望此人还活着才好。
停了一停,耶律大石到底放不下心,对着王叶开口道:“若是真有此事,想必贤弟必有妙计破之。“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天生一计,必有破解之策。此事学生自有后手。无奈此乃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见到王叶不愿意说明,耶律大石也不强求,便开口道:“若得耶律达鲁,又当如何对付赵良嗣?”
王叶便开口道:“无非审时度势,临机决断而已。若得耶律达鲁在手,自可或诱之,或和之,或迁之,或断之。”
听不懂!自己也算允文允武的人物,王叶这句话自己却听不懂。虽然没听懂,却也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旁边王叶却又接着开口道:“如今宋国西军尽出,想必辽国已命夏国大举攻宋了?“
耶律大石苦笑了一下,开口道:”什么都瞒不过贤弟。当初宋人大军北上之时,为兄便上书天赐帝,请天赐帝下诏命夏国攻宋,以策应辽国。虽说如今夏国已经不怎么听使唤,却也要看情形。若命其北上抗击金人,八成便是使唤不动,如今乘着西军空虚,命其攻宋,倒是欣然从命。“
王叶想了想,接着开口道:”如今宋境空虚,夏国陡然发难,一开头自然是势如破竹。倘若夏国打到清涧城一带,则请大人尽力将种家老少救出!即便力有未逮,亦需尽力救出其幼子。事后不需千里迢迢送来辽国,但在宋国腹地择地住下便是。”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同这种师道似乎从无交往,且如今互为敌对,何以愿救援其家人?”
王叶便开口道:“学生此次投宋,倒是见识了一位女高手。便是种师道之幼女,唤作种照容者。如今宋人皆已入我局中,唯有这小娘子仍在局外。此局若有变数,便在这种照容一人。学生之所以对付赵良嗣,乃是因为此人深恨辽国,迫不得已之下必会下狠手,不惜两败俱伤也要拉着辽国陪葬。之所以对付这种照容,乃是因为此人未入局中,随时会下黑手,故不得不留个后手以防变故。”
耶律大石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开口问到:“贤弟欲挟之为质否?”
老子的人品有这么卑劣么?王叶赶紧开口道:“非也!正欲施恩于彼,以收其心。”
想以收其身吧!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能不能找到耶律达鲁要看天意,救个人出来倒是简单的多。若是种师道的老巢清涧城真的被夏国所攻打,凭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同夏国的私人关系,捞个把人出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一朝算尽天下英雄,爽!王叶脑中又浮现出种照容薄怒的表情,这小娘子发起火来,还是挺动人的嘛!
自己已经设下了圈套,即便大破宋军,包管种照容不仅不会恨自己,相反自己还能取信于她。时机一到,自可打西军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