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非利加说英语:“娄招妹?哦!对!对对!三姐婴儿时曾经叫娄招妹。她的灵柩在荒湖草房。你要去看的话,现在就去娄氏饭庄等着。我们办完事,大概不到两个小时后,就来喊你,骑马一起去看我三姐的遗体,保护得如何。”
娄宏发一听是娄招妹,登时双眼火星飞溅,“哎呀”一声,蹲了下去。
阿非利加说英语:“你快去饭庄,准备一匹适合你骑的快马,并准备五天干粮。务必上午十一点,准时出发!”转对大伙一挥手:“走!”
南极洲江长春用英语问娄宏发:“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请问先生:燕派五人,在乱石岗干什么?鹰抓派有多少人?是何特征?都姓甚名谁?”
娄宏发痛得心如乱麻,面色通红,边挣扎起身边悲惨说:“鹰抓派只有二月天一人。”
江长春:“就她一人?她护园,怎么会去那里?什么时候?”
娄宏发心中嗡嗡响,只觉得地球爆炸了似的,一切都毁灭了。但还没有失去知觉。说:“昨天。她野外个人拉练,无意之中救了我打倒了六个兵痞:云西燕的徒弟……”
江长春:“那她就是梦幻女二世!你既然是我三姐亲戚,可不能再给任何人说乱石岗的事!快去饭庄等我们。以后再细谈!”
娄宏发极为悲痛,一路上昏昏沉沉,踉踉跄跄。回到娄氏饭庄,就见:
娄八鹰迎过来,低声:“爹!刚才开春公主来电报,说你在路上遇见的人们,误会了。她们说的是两年前夏创的事。您看,这电文……是一首可堪保存的美妙绝句。二月天是开春公主,也是文学博士。这诗说明她多么有才气。”
娄宏发一爪抓过电文,颤抖地观看:
路见众人自搭腔,道听途说去吊丧。两年前事听者误,牡丹招妹现在菊园芳。二月天。
娄宏发顿时跳了起来:“嗨呀嗨呀!我以为说的是现在洪三妹!原来说是两年前的事!来个小插曲,骇我一大跳!痛得我好惨!真是好事多磨……”
娄宏发赶紧跑步,来到菊园门口。只见一个衣服以淡绿色为基调,浑身珠光宝气的少女,在门前扫地。
娄宏发心声:“单凭她那一身穿戴的价值,就不下于南梁半个家当。却在这里扫地。但我也不能小看她。”上前鞠躬,“公主您好!”
那公主手持扫帚,直起身来。
娄宏发一看,不禁心中一凉,“她是那天不准我们进门的其中一位高金妹。”急忙躬身:“公主您好!娄宏发不慎,误解了小伙子们的话,就来晚了……”
高金妹嫣然一笑:“嫩妹叫我告诉你:她们是小伙子的嬢嬢!在外观光、拉练红字辈五十六名少女,一律扮成男装,由春字辈几个姐妹领头,前去延安、莫斯科、巴黎、伦敦、里斯本、拉巴特、撒哈拉沙漠,埃及……,现在才回来。你在路上打招呼,无意之中,你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你害得大路,被你背着太阳,多磨损了一遍。”
娄宏发由不得笑说:“是,是。公主您真幽默。怪我多事插嘴。我还痛苦得差点没有断气……”
高金妹乐道:“不过依我看,你那脸色缺乏维生素,应该多晒晒太阳,感感光,促进健康。”
娄宏发:“公主您一针见血,指出我的弊病。多年来,我真是很少见阳光。”
高金妹热心地说:“阳光浴能健肤、增加维生素、杀菌、治病。不过,晒狠了也不好。跟我进园,歇凉吧。”
娄宏发心声:“我也知沐浴阳光好处多。但是得到公主教授和关照,意义不同。原来这公主多么知识丰富,多么心地善良,多么平易近人。”不禁倾心感激:“多谢公主!”
天音:娄宏发终于“鲤鱼跃龙门”,上了新台阶。走进中院,顿感进了另一个世界。
中院被茂密树木遮盖着,本来就甚是凉爽。洪菊花用小船在金江边设置有小型水力发电站,对菊园供电其应电动鼓风装置,从专门深入地下二十米的、挖掘到金江下的条石拱地道,间隙地置换出凉气,对常居地消暑,保持常温摄氏25度。”
娄宏发一进中院,就像进入了仙境。但并不以为这是人工和自然联合形成的美妙气候。只是觉得:这是“神圣女园”才有的娴熟、圣洁的灵气。
再则,初次进入胜境顶礼膜拜,尚不知后果如何被莫明其妙产生的紧张心情,以及“单思病”求爱,渴望遂意的狂热驱使,就把外面正是炎热的盛夏,忘怀得一干二净。
园里就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人惊讶或迎接,也没有刀光剑影的戒备。
在中院的音质优良的收音机,正在播放梅兰芳唱的京戏穆桂英挂帅。一派笙歌妙舞,气象升平的气氛,使人心胸开朗,浑身舒畅。然而
娄宏发却没有轻松舒适的感觉此时的心紧缩成了一个疙瘩,生怕冲撞得罪任何人,甚至害怕走出声音,连呼吸也不敢大喘。
跟在极为美丽的高金妹后面,以拘谨的步子,小心翼翼地踏着地毯,一步一步地登上中院的南楼宽梯。
走进富丽堂皇,兰香扑鼻,一尘不染和光线充足,壁有诗书画的议事轩,就像进入了天宫、瑶池一般。
这“议事轩”,本是洪菊花同姐妹们、女儿们议事或谈天的最安全“内宫”,此时用来接待娄宏发,目的是让娄宏发再开眼界,再加痴情,再投“五体”,再消魂魄。
娄宏发感觉:自己已经“痴醉了,飘然若仙了”。
跨进“轩门”,就见对面走来两人,其中一个是身穿米色西装,菊花青领带,中山头,红润脸……出落得一表人才的正年男子。
不禁一惊,定睛一看,哦!原来是自己和高金妹的身影,映入了正面一壁一人多高,椭圆形巨型穿衣镜。
高金妹手势一下左边靠墙的沙发:“请坐。”便回身走出去了。
娄宏发:“谢谢!谢谢……”目光被穿衣镜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