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八鹰在等待时,心中说:“称呼我女公子!你们两个小妹妹,还不知道:母亲抚育我们,虽然不久但我们毕竟是母亲的义女。你们是香字辈、秀字辈、妹字辈、珠字辈、春字辈……我们就是鹰字辈……但是还不知道:母亲认不认我们呐……母亲她,她特别善良,曾经特别爱我们,一定会认的……”
“干什么的!”忽然,马队后面,传来一个嫩脆的少女声。
娄八鹰、众人不约而同转身一看:
离马队数米远的大路上,走来一个中等精悍身材的少女,黑发为“双伏虎”式,肤色白嫩如玉,面貌十分娟秀美丽,穿淡蓝色、轻便式“战服”,腰缠白色丝带,背后插着两根银色棍,英姿勃勃,豪放潇洒。
娄宏发不禁通身一振,急忙含笑高声:“赫赫!这位莫非是开春公主……啊!真是开春公主来了……快让路!快让路!”
李开春嫌马匹动作太慢,陡起“秋风过湖面”快招,从群马背上轻盈掠过,无声地落在娄宏发前面。机敏目光,以陌生、奇怪的表情打量:
娄宏发白礼帽、白西装、白领带、白手套拿一把白纸扇,还是个小白脸娄宏发成天闭门研究文物、书法、雕刻,不见阳光,脸色鱼肚白,脚下是白皮鞋。
李开春又想发笑,但强忍。质问:“怎么,昨天一身墨今天一身白。落进石灰缸?激我加快跳动脉发笑吗?”
娄宏发:“不!不!昨日,娄宏发自信:黑色表示庄重、诚实、礼貌。不料与艳丽彩色相悖,甚是不和谐……太显俗气,太显寒碜……今日就……”
李开春:“住口!我对你,已算仁至义尽了!可是你,不辞而别不像话!悄悄溜走也作罢!昨已说园不入男!今天穿白来干啥!”
娄宏发:“啊呀公主请让我坦诚直言:昨日因仓促私访,猛省自惭形秽,确实太不礼貌。今日携带随行之物,堂堂皇皇,正大光明,拜访来矣。”
李开春一本正经地幽默:“昨天黑衣祭悼,今天穿白吊孝。使人觉得肉麻,实无喜庆吉兆。或者换句话讲:这是没有礼貌!”
娄宏发:“唉!公主……娄宏发断断没有歹意,自信白色以示纯洁无瑕,襟怀坦荡。至于这些马驮,因昨日不明情况,真不敢贸然而来。”
李开春:“你不说就来,不吭就走。老爷作风,餐馆野狗!就跟进无人的庙宇、或者是逛公园似的走时,连告别也不说。表现没有起码的社交知识!不客气地说:是没有起码的教养”
娄宏发:“是,是,是。我不擅长外交,往往失礼,每每被人点拨。还望公主海量,恕娄宏发不恭敬之罪。”
李开春:“肉麻!动辄赔罪自我杀,姑娘身起鸡皮瘩。枉自文学古博士,低三下四心胸狭。我是孔夫子挂腰刀,不文不武身放刁,看不惯,就重敲!哎呀娄同学,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娄宏发不料想会得到这样的“赏识”,不禁大所失望。一时无语。
李开春心想:“只不过出一口我们怨气而已。昨天:白绢一捆缠在腰,惩罚无情在树梢。谁知竟是书呆子不明世道,逃之夭夭。就是说:他是自惭形秽,不好意思见我母亲。就饶他吧。现在的问题是要:看他的表现如何!”
娄宏发忽然有了主意,自忖:“法都不惩罚悔过人。我只要多多诚心自责,量能得到宽恕的。”忽听:
李开春平和地:“你:昨日不辞而别,幸亏诚实服帖。不然拒绝理睬:让你望月残缺。就是说:看你还算老实。不然你不辞而别,我就不再理你!”
娄宏发:“谢谢赐教!谢谢公主高抬贵手!”
董龙香代号天水站在嫩姐姐身旁,说:“这不必谢呀!”
李开春:“逢人有礼办事快,也说礼多人不怪。谢谢是他口头禅。纵有居心也遮盖。”对娄宏发道:“五体投地在昨日,机不可失你却失。稍纵即逝留遗憾,不知重见在何时。昨天你不及时顶礼膜拜,就失了良机。我母亲、师傅、三姐,一同检查各分店去了”
娄宏发:“啊!那……公主您接待,也雷同啊!”
李开春:“岂有此理!不分帽屣!几天之后!再通知你!不送!走起!”
娄宏发:“不!不!公主!娄宏发素来沉迷古董,缺乏社交知识,敬请公主原谅。还得劳驾公主安排,等待夫人、三公主才是。”
李开春:“你才是,我不财势!还不快走!免我多事!我对你一向没有好感!别再惹我火了,对你不再客气……”
娄宏发:“公主即使打我骂我,只要安排等到夫人、三公主,我死而无憾。”
李开春:“呵!不自爱,耍无赖!死也值?真心态?”
娄宏发:“是!娄宏发真是诚心诚意,纵然死,也义无反顾。”
李开春心想:“我妈遭遇时,你就该反顾了。”说:“算我倒霉自切齿,遇见你这书呆子!做事这般古老愚!宁愿麻烦多奢侈!听着!你要是诚心向我母亲赔礼、认罪,就去分店拜访我母亲!菊记分店遍山川,犹有淘金在江湾。脚快嘴甜访下去,水落石出可能瞻。具体在哪个分店,我也不知道。你去挨一挨二访问,总能问到。”
娄宏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