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是清秀姑娘!”
秋红羞红着脸小心地爬出古辰的怀抱,然后整了整衣衫后走到门前替清秀开起了房门。
门外俏生生站著个漂亮动人的女郎,傲气十足又不失风流文雅,由轮廓至身体的曲线,无不优美迷人,如丝细眉下一对明眸透出奇怪的神色。
她头扎彩布中冠,穿的衣服更是非常别致,宽大的罗袖从袖口卷齐到肘部,露出温柔而富弹性的小臂,长衫短裙,上衣无颌,对襟不系扣,露出纹理丰富,色彩红艳的胸兜,衣边裙脚套有彩色布料的捆边,腰围花布造的长带子,使她纤腰看来更是不盈一握,再披上无袖坎肩,益显绰约多姿,该属蜀地某一少数民族的美女。
“清秀姐……”秋红小声地在清秀的耳边说着。
“秋红,你下去准备些瓜果酒菜,杨公子这儿交给我。”清秀说着挟著香风进入厢房,神色自若的把纤手挽上古辰的臂弯笑道,“杨公子和希白的关系很亲密吧!从来没有见过希白把扇子交给他人呢!”
古辰举起她为自己添好的美酒小酌一口,“算不得亲密,今天之前,我们师兄弟还没有见过。”
古辰感觉俊脸一热,清秀半边香躯半挨半坐的靠贴他腿侧,把另外一杯美酒送到他唇边,喂他喝了一口,娇笑道:“杨公子的师门是什么,从来没有听希白提起过,清秀很好奇呢!”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古辰伸手在她脸颊上摸了一把,而后半揽过她的香肩在她的耳边说着,“知道的秘密多了,会被人灭口的。”
清秀发出银铃般的娇笑,风情万种的道:“可是奴家就是想知道嘛!杨公子发发慈悲就告诉奴家吧!”
“你会古筝,先弹首小曲吧!”古辰稍稍朝后一仰,避开清秀再次送来的美酒,“长夜漫漫,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您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和侯公子一点都不像,你们怎么会是师兄弟呢!”清秀缓缓站起来,来到放置古筝的长几处面窗坐下,举起纤手拨桃筝弦,发出流水淙淙般的连申脆响,垂首轻轻道:“你和希白发生矛盾了吧!”
“叮叮咚咚!”
清秀弹出一段筝音,每个音符迅快的跳跃,就似在最深黑的荒原燃起一枝接一枝的火把,在奇诡难明的寂寞中隐见潺潺流动的生机和希望。
“为什么这么说!”古辰仰躺在靠背之上,沉浸到这股美妙的旋律之中。
“他不可能主动将扇子交给别人,他和我说过,这是他的贴心之物,任何人都不能拿走,就连他师父也是一样!”清秀的声音略显清冷。
古辰感受着这优美悦耳的旋律,心灵一下子静了不少,“你说的没错,我和他确实有矛盾。
我们都是同一个师父教的徒弟,所学武功却截然不同,或者说,各走极端。他之所学追求生命,我之所学信奉死亡。
我们的师尊曾经出了一场大事,精神状态出了些问题,他的性格分裂了。我和侯希白分别是他两个人性的投影,当他对我重用象征他邪恶的一面占上风,对侯希白的疼爱象征善良面的回归。
我和侯希白是天生的敌人,因为师尊的衣钵只有一份。我是一个谨慎的人,对于威胁更加喜欢扼杀在摇篮之内。这次入蜀,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
筝音倏止。
“他,他死了!”清秀的声音有些颤抖,非常不希望却又想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如果他死了,你会为他做什么,替他向我报仇!”古辰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伸手举起美酒小酌一口。
“清秀又算不上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替他办事呢!”清秀的语气有些落寞,不必说又是一笔小侯师弟的风流债。“这是希白谱的筝曲,每次来清秀都为他弹奏,看着他倾听都非常的开心。前些日子他告诉我,他快要离开成都了,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那般开心。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