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命人把冯锡范叫到自己的营帐里来,冯锡范过来之后他先让他坐下来。
冯锡范不知他是因为何事把他叫过来,因为最近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知郑王喊我前来所为何事?”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把战船给修理了吗?这件事情我已经有办法了。”
什么?有办法啦!他们之前的储银不是都花的差不多了,难道她还留着一些,那也不行啊,这是以后作为不时只需要用的。
他有些着急:“郑王,我认为我们不能再把剩余的钱用来修补战船了,军队是有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的。”
郑经不以为意:“我什么时候说要用钱来买了,你忘记了吗?耿精忠答应我们要送我们战船的。”
这件事他倒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此说来,战船的事情,你早就已经想好了,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担心了这么多天。”
确实没有,这样传他们做事儿就会少了一个筹码,这样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太危险了,就算他们的战船还能用,以后他们总会是需要的。
郑经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之前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罢了:“我只是觉得还没有到时候,总之早晚都会告诉你的。”
冯锡范点了点头,其实也是他什么时候知道都一样,毕竟还没有开始作战:“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找他要吗?”
这个耿精忠在他们到达金厦二岛的时候居然也没有迎接,按理说是不应该的呀。
“对,既然他不主动送,那我们就去找他要。”他答应要送东西居然还要让我们去讨,不管怎么样,战船他是一定要的。
冯锡范也赞同:“在我们现在这个时刻,脸面是不需要的,再说啦,我们都是自己人,他可能也是在等我们去找他吧。”
有可能,现在都是很忙的时候,哪有时间来迎接呢:“既然这样,冯大人就麻烦您去一趟了,和耿精忠商讨一下这件事情,看战船什么时候能够到位?”
冯锡范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那好,郑王,我这就去找他,和他说一下这件事情。”
就算耿精忠有心避开他们,他其实是想知道他肯定会找过来的,因为他们这个地点儿是不会变的。
但是自从看到他们军队是什么样子,他一点都不想再把战船送给他们,觉得想这样穷的军队真是世间少有。
古人讲究一个礼尚往来,可是如果要是送给他们东西,那就相当于打水漂儿,这样赔本儿买卖耿精忠可不想做。
况且他觉得把这些东西送给郑经他们也是浪费,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还不如留给自己,壮大自己的军队。
当初为什么就这么嘴贱,非要承诺给他们战船,这下好了,不过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送出去的。
什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与他无关。
他觉得此时不见冯锡范日后他肯定还会再找过来,所以说躲他是没有用的,还不如一次解决了这件事情。
他告诉通报的使者说让他进来,冯锡范知道自己的来意,所以尽量放低这姿态。
一见到耿精忠就立马行礼:“耿大人,别来无恙了,早就该来拜访的,不过一直在整顿军中事务。”
耿精忠自然也不想对自己人丢了礼数:“怎么会怪你,我也是最近经受事情太多,所以本来该去迎接你们的,这不是军中的事情走不开嘛!”
他很巧妙的把这件事情给解释过去了,你想怪他都没有这个理由了。
耿精忠忽然反应过来:“来,冯大人里面请,怎么你还大老远的跑过来看我,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你,以弥补饿哦的没有迎接你们犯下的错。”
“耿大人,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之间,谈什么犯错不犯错,我们都是自己人,是站在同一战线的,只需要互相帮助就好了,这些我们都不用计较。”
耿精忠想想我们还是计较计较好了,互相帮助什么的就不用了,不过是想来和我要战船的,也只是我帮助你们,你们能帮助我什么呢?
他心里有些鄙夷,但是,他自然是不会表露出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该计较还是要计较的,我们也不能丢了礼数啊,所以你这次在我们这儿多住几天,让我好好的款待。”
冯锡范汗颜,这个耿精忠一直把话题往其他方面转,根本就不提战船的事情,这么看来是后悔了吧。
冯锡范知道,这耿精忠也是一只老狐狸,虽然他们都是要光复大明朝,但是这个人野心勃勃,而且非常的有心计。
冯锡范尽量不把心思表现在面部上面:“耿大人,您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