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罹玑轻哼,说道:“女帝陛下时常夸赞兰雅策的才华横溢,智谋无双。吾眼前的你,真的跟兰雅策是同一人么?”
“你几个意思,骂我笨吗?”
诛罹玑:“兰族蛊术你也看不出来,白瞎你在兰府待了几十年。”
兰族蛊术?
贺兰司卿转去看紫世颜,气若游丝,恐命不久矣。“你是说……”下蛊毒的人是兰族,紫世颜早些时候遣千叶千羽去兰翯霑的墓,只见墓不见其人,那宴中太子事件八九不离十是兰翯霑的操纵。紫世颜中了兰族蛊毒,意味着……“若要解蛊毒,找到下蛊之人便可,你为什么要说只有天夙独孤能救小公子?”
诛罹玑:“南国人下蛊毒,是从不会解的,这是百年不变的规矩。小公子所中之蛊非同小可,除了女帝陛下那般人物,当今世上无人能解。”
贺兰司卿不知诛罹玑是打哪来的的自信,天夙独孤会解蛊,他竟不知。听诛罹玑说得传呼其神,不像是在单纯的吹牛捧人,此时此刻,救紫世颜是最重要的。万灵阁小公子出事可大可小,想必天夙独孤不会傻到在万灵阁实力雄厚之际得罪。他道:“你来告知,是与我谈条件的吧。”没点利益,他难道要信诛罹玑是好心相助吗?
诛罹玑:“用千秋令交换。”
什么?
贺兰司卿糊涂了,“千秋令不在你手上?”
“天司王与千秋令形影不离,吾查看过他的尸体,并无千秋令踪影,你最有可能顺手牵羊。”
贺兰司卿:“我没那小偷的毛病,那时我身受重伤,伤得有多惨你亲眼所见,哪会想那么多。再说了,我根本不知道天忆云会随身携带千秋令。会不会是他把千秋令藏了起来,天忆云疯疯癫癫的,把千秋令弄丢亦也可能。”
诛罹玑笃定道:“绝无可能,在南国陵墓与之碰面时,吾看见挂在其腰间的千秋令。当真不是你?”
“你觉得我会拿小公子的命来开玩笑?”
诛罹玑认为他所言非虚,若不是他,会是谁偷走了千秋令?
故事至此,底下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你跟床上的小公子是何种关系?”
贺兰司卿寻声看了过去,那魔头生两只黑角,黑角粗而弯,中间弯成了一个圆圈,极其俏皮。那魔的面貌看似是人间十几二三年纪的少年,清爽不油腻,一身暗紫色的衣袍,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摇摇椅上。身子一摇一摇,唇边邪笑不止。见贺兰司卿避而不答,那少年接着道:“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本无人关注这点,经那少年一说,所有的焦点便都放在了贺兰司卿跟榻上的男子上了。
底下顿时声音乱哄哄的,有一魔直言不讳:“贺兰司卿,没想到你是弯的。”
此声一出,底下都笑喷了。
贺兰司卿也不觉为难,礼貌的笑了笑,说道:“诸君莫要随意揣测,在下的性取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