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阙笛音驰聘而来,狂声震响,刑台之上旺盛的火焰被吹得七零八散,火星子四处飞溅,落地生根。一处又一处的火焰冒出了苗头,参杂在刀剑混战之中。
“阴阴。”花深深一刀落下,解下了柳阴阴和叶风尘身上的绳索。
“风尘,我来救你了。”贺兰司卿一手扶住叶风尘,一手执剑防御前敌。
“拦住他们。”东方烬令下,黑衣人纷纷朝刑台围剿,东方初则牵制住东方烬的行动。
东方初灵力一甩,摇曳的火焰飘到了黑衣人的身上灼烧,他再凌空一翻,跳到了叶风尘身边。“风尘,我来了。”
“殿下,连累你了。”叶风尘抓着东方初的手,深情的眼中多的是内疚。东方初也许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便马上揽他入怀,不予他再说话的机会。
“阿初你快走。”贺兰司卿长剑挥斩,剑气纵横,眼前黑衣人扫落一片。贺兰司卿见东方初担心的看着,旋即一把手将人推向了一边的天翕子,“二爷,把人带走。”贺兰司卿瞧着花深深和柳阴阴他们还停留在刑台,于是旋身飞赶而去。
“阴阴,对不起,我来晚了。”花深深见到柳阴阴双腿瘫痪的模样,心痛如绞,眼泪一下子没止住流遍了脸颊。
柳阴阴猛地捶着他的胸口,擒着泪水嗔怪道,“你这个笨蛋,既然你没事,回来干嘛呀!你是不是傻呀!笨死了你,快滚啊!本姑娘不想见到你。”柳阴阴用双手试图推开花深深,拼尽全力,把他推下了刑台。
“阴阴”花深深叫喊着,火焰突然从他的眼前冒了起来,阻隔了他的去路。
东方烬准备火上浇油,随即拿了一个火把,点燃了刑台的四周,彻彻底底的将柳阴阴困死在了里面。花深深随着一阵叫唤,正想往火里冲,幸被贺兰司卿及时拉住。
“我要救阴阴,你别拉着我。”花深深此时喊得已不成样子,黑夜下,脸上已分不清是泪还是血。
“你救不了她了。”贺兰司卿扬声道。
此刻,火中一个嘶喊声传了出来,“贺兰,我自知罪无可恕,只求你将深深平安带走……我柳阴阴……来世再报答你……”火场中,火焰迅速吞噬她的身体,伴随着柳阴阴最后一声的惨叫,身影吞灭化作了凌飞的星子,出现在花深深朦胧的泪眼中。
“阴阴”花深深痛不欲生的嘶吼着,他无力的跪在地上,泪如流水般,一点一点都滴在地上。
贺兰司卿收拾好情绪,把花深深重新拉了起来。“走,柳阴阴交代让我带你离开,我们快走。”
“不……”花深深沉重的声音传来,贺兰司卿先是稍稍一愣,“我不要。”花深深的声音又变成了嘶吼,贺兰司卿这次被吓了一跳,旋即他立起了身。
“花深深,你该不会是想……”眼见花深深怀着一股子劲儿欲往火里冲时,贺兰司卿当下反应过来,一手拉住花深深,“花深深,你可不要让我对不起柳阴阴啊!”贺兰司卿使出了全力才把一味寻死的花深深拖里火焚的现场。
“你快放开我,我答应过阴阴要生死与共,奈何桥我要同她一齐踏,孟婆汤也要一齐喝。贺兰,我求你了,不要拦我……我求你了……”花深深的声音,伴着内心的巨痛变得无比嘶哑,那种撕心裂肺般于贺兰司卿耳边简直是震耳欲聋。
贺兰司卿只能硬拽着花深深,生怕稍一松懈他便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花深深,你冷静点,柳阴阴可不希望你白白送死啊!”贺兰司卿知道劝慰无用,只能是强拽着他。面对成群的暗卫,凭着手上的那柄长剑,破敌数十,使得暗卫不敢轻举妄动。
身边的花深深情绪平静了下来,颓废的低着头,眼神怅然若失。贺兰司卿拽着他,好比扯着一个傀儡般。“花深深,你振作点,稍不注意咱俩就玩完儿了。”
“贺姑娘,你快走吧!”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贺兰司卿的耳边想起。
贺兰司卿挥剑砍杀掉一名暗卫,转脸跟他说,“少说胡话,我若先走,如何对得起柳阴阴的托付?我贺兰可不做那言而无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