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池塘的荷叶还沾着晶莹的早露,如水珠子似的一个个滚进了池中,滴下一片涟漪。
城中早市未开,幽芓茶庄已是人员爆满,十里飘香。许如寞坐于茶客中,抿着早茶,瞥眼即见门口好些名小厮在搬抬酒坛子,茶庄掌柜正与一小厮商谈着。
“茶庄何时有需要备酒了?”许如寞好奇,便走了过去。
“许公子……”掌柜偏头瞧了许如寞一眼,然后急忙处理完那小厮之事,交代完几句后,他方迎向许如寞,恭上一礼。“回许公子,这是昨夜殿……贺兰姑娘定下的酒,这不,今早便送来了。一共五坛,消费一千两百两白银。”贺兰司卿一下子花了庄内上千两,作为掌柜是该同小公子禀报,许如寞是小公子的人,告之于他亦是相同。
“哎呀!我的酒来了。”
许如寞欲要发火,贺兰司卿恰时冒出,正对火口,他对其开口便嗔怪,“贺兰,你当茶庄的白银是天上掉的吗?”
“怎么了?怎么了?”贺兰司卿对自己的挥霍丝毫不心疼,这把许如寞气得岔不开气,他将手中折扇扔了过去,他脑袋上咣当一疼。“疼”贺兰司卿捂着头,委屈满满。
“疼?”许如寞捡起折扇,举起再打时,贺兰司卿连忙抓住他的手,赔着笑脸,连声认错。“消气……消气……嘿嘿……我,我是没忍住,身上无银两,所以……”
“你买酒花了上千两,你真行呐!”许如寞怒得甩开贺兰司卿,他不反对喝酒,但如此大手笔他有意见。酒鬼掉进酒池里,哪能说起就起,有一即有二,茶庄再有钱也不经这么折腾。许如寞呼了口气,罢了罢手,贺兰司卿知道有望,笑脸盈盈拉着他的手一阵感谢。
“将酒都退了。”
一声喝令贯彻耳畔,贺兰司卿转脸瞅去,又是那百看不厌的霜颜。他声音轻细,语气却凛冽,话既出,贺兰司卿再反应时,掌柜已经不知踪影。贺兰司卿看了看许如寞,他耸了耸肩,表示无力而为。贺兰司卿的嘴唇几番蠕动,怯不敢言。“那个……那……许许如寞都没计较,小公子何必较真。”贺兰司卿看着紫世颜面无表情的脸,身子竟哆嗦起来,想来是自己用了茶庄钱款理亏罢。
“大手大脚。”紫世颜冷冷的抛下四字,冷冷的转脸离身。
“我……我错了!”贺兰司卿像做错事的孩子,惭愧地低下头,待受处罚。
而是时,门口走进一名穿着不凡的男子,恭敬的朝贺兰司卿唤了一声“贺兰姑娘”。贺兰司卿仔细的瞧了瞧,是那日明王身边唤话的小奴。“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明王宫
“多亏你的灵丹妙药,不出数日,孤王已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