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美酒入肚,让他将原来的焦虑,和种种不快瞬间释然。耳边,一阙笛曲轻轻吹过,如身侧的海风阵阵柔和,令人格外舒坦。环境怡人,无奈过于寂静,反倒让贺兰司卿不自在。“为何阿谕不跟来?反是……”贺兰司卿目光微微瞟向吹笛的紫世颜,那厮简直是二月寒霜,说话冷言冷语,闭嘴不言便表情僵硬,如斯冷漠,怀疑性淡好像也不为过。
倘若这小子真是性冷淡,诶呦喂!不得了,紫徒阳是要绝后啊!好想瞧瞧小公子狼性的一面……哎呦!会是怎样呢?嘿嘿……真是不敢想象。
“我们小公子不好吗?”
嗯?贺兰司卿惑住,非常不明许如寞为何提这问题。下一刻,他方领悟,怕是许如寞误以为他讨厌紫世颜。“我不是那个意思……额……我跟阿谕在一起有话聊嘛!跟小公子……话不投机半句多,焖的慌。”
笛子吹奏到一个音,还未全成蓦然断开,贺兰司卿转脸望向紫世颜,恐是他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他转过身,原先的冷脸感觉砌黑了一层,贺兰司卿心怕这小公子发怒,连忙给赔笑脸,“那个……小公子,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你你你你挺好的……”贺兰司卿此刻竟生怯得语无伦次,大概是小公子天生的凌厉,论起天夙独孤,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紫世颜走至他一侧,命令一般说道,“坐下。”贺兰司卿身为臣下,习惯了这个口吻,速即乖乖的席地而坐。紫世颜跟着坐到对面,两两相望。许如寞识趣的往旁边挪步,静悄悄地“看戏”。
“额……干嘛呢我们?”
“聊天。”
“……聊……聊什么?”此时此刻,安静得不能在安静了,看着紫世颜那张冬霜似的脸,贺兰司卿突觉身子发冷起来。
贺兰司卿转头求助,只见许如寞笑了笑,头摇了摇,也不知是何意。
蓝海起潮,惊起一波滔浪,有力拍打着船只。船板砰然一响,似乎被何物撞上,待众人探头望下,海面浮着一名男子,不知是生是死。贺兰司卿奋不顾身跳水救人,好在此人气息未尽,在许如寞这位医仙的救治下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
“瞧这身派头,不是王廷贵胄,就是富家公子哥。”贺兰司卿细细揣摩着落水男子的穿着,冠袍带履,白绸贵丽,而上面用银丝缝绣的双生花吸引了他的目光。“一株并蒂双生花,一花湮灭一花还。”贺兰司卿大惊,极快朝外狂呼,“不得了,不得了,我们救了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