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鸢咬着下唇,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害怕了,感受着对方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时,猛地将人推了出去,自己也因为惯性跌落在地上,狼狈不堪。
“你这是何意?”福笙脸色阴沉,想发作又不得不沉住气。
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搀扶着桌角,彬鸢哑着嗓子,边摇头边后退:“我不屑与你缠绵,也不想做你的入幕之宾,你走吧!”
“你觉得我刚才的话是在求你?”福笙冷冷的回问。
从床上站起,一步一步踏向对方,每一步犹如踩在彬鸢的心坎上,惊吓得他捂住了耳朵,想起了马车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夜。
“怎么?你这条命也是我救来的,你觉得你有选择吗?”
彬鸢急速后退,顾不得腰间被撞疼,直到背后贴了墙壁,打算绕开一个方向,手臂被紧紧一拉,直接跌入到一个滚烫的怀中。
“啊!你……嗯!”
一瓶冰凉的液体被强行灌入他的口中,下巴被一双大手固定,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整个过程他毫无反抗,只能感受着。
福笙捉住彬鸢的下巴,将空瓶子扔掉,房间里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彬鸢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是毒药,放心吧,明天,你将会是我的压寨夫人,今晚就好好享受。”伸手抚过对方脸颊上的发丝,感受着脸庞上滚烫温度,福笙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要给这人一个教训,在自己的地盘里,容不得他自命清高。
几个时辰后,月夜笼罩下的小楼里,不断传来哼哼绵绵的声音,那声音如小猫一般挠得人心脏发痒,守在门口的牧儿万分煎熬的站立着。
大当家给他下了命令,不到卯时正刻,他绝对不能踏进房间。
“难受……嗯……”彬鸢迷迷糊糊的说着话,根本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他只知道自己浑身难受,空虚,浑身上下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咬,这份骚痒,逐渐变成疼,更多的是神经上的疼痛。
“牧儿!”
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混沌中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呼唤道。
“牧儿!我知道你在外面,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紧紧的抓着门,牧儿煎熬愧疚地低着头,他死咬着牙,阻止自己的手推开房门。
可是那是他的殿下呀!
他发誓,生生世世要保护的人,正隔着一道门在里面承受着痛苦,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殿下受苦!
彬鸢最终没有力气喊,浑身难受的在地上打滚,衣服被扯得稀烂,是他自己抓的,胳膊上因为力道不清,抓住了几条血淋淋的伤口。
房门“碰!”的一声踹开,牧儿闯进了房间。
当他看到地上人的样子时,愤怒与羞涩同时在脸上闪过,快速褪下自己的外套,给彬鸢披上,却不料彬鸢寻着他的手臂扑到了他的怀中,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相拥着。
“殿下!”牧儿声音嘶哑的说道,努力克制自己:“殿下,我是牧儿……我现在要怎么做?”
彬鸢只感觉到自己寻找到了一股可以让自己降温的源泉,其他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紧紧的怀抱着那散发着凉气的物体,怎么也不肯放开手。
牧儿咬咬牙,最终将手放在了殿下的身上,一点点移动,凭借着多年来在贵族圈里熟悉的那点儿事,帮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彬鸢释放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