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晚躺在床上,目光无神,眼睛空洞……
她想到自己在美国的警察局里,怯生生地坐着……在巴黎的出租屋内,每天和人偶娃娃对话……还有,妈妈去世那天,她身体上的冰凉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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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子风坐在珲南国际的总裁室内,手里把玩着一只钢笔,目光幽深,望着面前国仁医院人工流产知情同意书,签字人:宋清晚,白皓宇。
嘴角上扬起一抹嘲讽,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的繁华夜景。
“当当当…”有人敲门。
年子风吐出口中的烟雾,袅袅地在空中盘旋上升,最终与空气融为一体。
“进!”
有人缓慢推开门,脸孔小小,一双水眸,入秋的夜晚,只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露着雪白长腿,站在门口。
是宋清晚。
年子风眸光收紧,他有点意外。她会这个时间来这里找他。
宋清晚站在门口,看着窗前身姿挺拔的男人,阴暗的光线下读不清眉宇间表情。
忽明忽暗的星点光亮,映衬着男人高挺的鼻梁和英俊的侧颜。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上的拖鞋,走到年子风面前。伸出指尖微颤的手臂,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靠在他胸膛上轻声说:“子风,你为什么都不打电话给我?”
年子风挺立的站着未动,两指间的香烟即将要燃尽,他掐断熄灭,扔进一旁烟灰缸。
轻推怀中女人,拿起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拉着她的手大步离开,
“我们回家吧!”话语温暖,声音寒冷。
宋清晚用力握紧包裹她掌心的大手,看着前方步履生风的长腿。
她早就知道的,他的腿并没有伤那么严重。不然怎么能打着石膏还可以下床走动呢?
可一切的美好,都促使她要去相信。
到了年家老宅,年子风像从前一样,为她拉开车门,她下车,车门被用力关闭,声音闷响。
她跟在他身后,走向别墅。
途中的花草树木一样的生机勃勃,可喷泉水却不再跳跃的那么欢快有力,像病入膏肓的老者,垂尽最后一丝挣扎的涌动着……
宋清晚不自觉掌心湿润,年子风现在很像美国时那次,她去找他,他什么都不问,假装一切如常。
可他刚才将自己推开,让宋清晚心里发紧,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攥住,整个身体的血液循环静止,凝结,不再流淌。
她从白皓宇的公寓里出来时,直接回到了这里找他,赵伯客套地对她说:“宋小姐,少爷还没回来。”并给了她公司地址。
她想给他打电话,又觉得在电话里说什么呢?
她只想立刻见他,亲眼去看去感受,他不联系自己,自己可以去找她。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的感受可真不怎么样!
宋清晚坐在柔软大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不自觉手指抓紧柔软的被子。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开口?从何说起?
先说这几张照片的事,还是坦白自己的出身?
要不直接告诉他是韩紫戚做的吧?也有可能是他妈妈和韩紫戚联合?
和他说:“子风,我有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