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今天是个例外。”宋清晚回答道。因为她大多数时间不在家,偶尔做个宅女当然几乎不出门。
“也对,有个总裁男友护着,应该不会。”年子风笑着说,嘴角溢满嘲讽。
宋清晚想解释:“我和白皓宇……”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照片在那里摆着,自己也已经公开承认了。说什么都感觉像在辩解。
“我们已经分手了。”宋清晚只能这样说。
“我知道,宋女神这段恋情可真是谈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怎么会不知道呢?”
宋清晚低头看着年子风擦过的餐具闪闪发光,没有说话。
“我能问一下,郎才女貌的二人分手的原因吗?”年子风语气平静。
宋清晚小声说:“因为性格不合适。”像是回答记者媒体的提问一样。
年子风笑了,“我以为宋女神又开始自卑了呢?”
宋清晚心脏像突然被人拉扯一下,丝丝抽痛。动了动嘴唇,却又张不开口。从何说起?他又是否会听会信。信了又怎么样?这顿饭应该没有什么吃下去的必要。
她站起身来,穿上外套,“我觉得你和我吃这顿饭应该不会舒心,我……”
“坐下。”年子风打断她说。宋清晚站着没动,片刻开口:“子风,如果你是想挖苦我的话,没必要委屈你自己。”
“我叫你坐下,谁告诉你说这顿饭我和你吃得不会舒心,宋清晚,不要总是替我做决定。”年子风尽量维持语气的镇定,一句一顿地说。
她缓慢地坐回座位,吃了半个小时注定会消化不良的晚饭。
她有夹了几次给自己点的糖醋排骨,她给他点的水煮鱼,他一口没动。
和年子风一同回到家门口,连句再见的告别都没有地各进各的房门。
宋清晚站在屋内,脑袋混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苦心经营的波澜不惊开始微波粼粼。因为他回来了,刚和自己出去吃了饭,还住在她的隔壁!
按想象中来说,这种情况下的宋清晚应该高兴不已才对,可现在却是这般低落的心情。
将包里收拾好的东西放回原位,慢慢冷静下来。子风为什么会住在自己隔壁,她能不能有所奢求是因为自己?韩紫戚是住在楼上吗?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前几天还惺惺作态的来看望楼下邻居?
宋清晚摇摇头,想不通的话就不要想了,为难自己干什么。本来她一直以来想通的东西就不多,不差这一个。进入浴室洗澡睡觉,明天还有等着她的全天拍摄任务。
年子风坐在这间从没有住过的房子里,脸色晦暗阴沉。
当初让肖客帮自己把它高价买下来后,没等他忍不住过来找她。宋清晚在某个夜晚,就拎着行李箱站在自己门前,对他说:“子风,你辛苦了!”
那时确实很辛苦,他失眠,刚开始靠酒精入睡,后来依靠安眠药,再后来酒精和安眠药一起。
他要熟悉房地产领域市场经营模式,还要和股东叔伯们斡旋。他很累,累到找不到生活的支点,他想她,那是多年来填满他空落心房的唯一依靠。
让他觉得生活原来可以那么热烈,那么美好,天是蓝的,水是清的,连有她的空气都充满甜蜜。
也许如她所说,他们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生活轨迹的人,只是恰好在某个正确的时间地点进入了彼此的生活而已。然后他们的人生都渐渐开始脱轨。
可他本就是个不想要按照老天爷给安排的,那条所谓的正常轨迹生活。但她可能是一直身处在脱轨的生活中,努力地渴望回到正轨。他不应该怪她。
白杨给他的资料中,有写她在法国的困苦经历,生活艰难,亲人逝世。所以他对她当初的离开不追不问,也不怨不恨。竭尽全力地对她好,但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心。
宋清晚,这一切并不能作为你一次次丢弃我的理由,还有和那个竹马白皓宇不清不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