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先生,你看怎么样?”唐元武脸色难看。
昨夜他听信李叔的话,真以为郝仁是个本领通天的大师,现在一看,年纪小也算了,相貌普通也算了,关键连气质都平凡无奇,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大师该有的样子,和另外两名他人请来的掌眼师傅相比差远了。
特别是那仙风道骨的老者,看起就很不凡,也不怪死对头周天会对他冷嘲热讽,这事想想他自己都后悔,怎么脑子一热,就听信了李叔的话呢?
眼下发问,只不过郝仁是他派人请来的,而且听说和老爷子还有几分交情,所以碍于脸面还是象征性的问两句。
这会周天就又怪声怪气说道:“怎么样?他能说出什么道道?只怕他连什么是法器都不懂吧,你问他不等于求道于盲嘛。”
郝仁笑笑,也不做声。
他第一眼看到玉佩确实是有些惊讶,因为那上边封存着一个符文,和他打入铜灵衣的符文类似,不过两者非但功效不一样,连效力都天差地别。
玉佩上的符文归属养身类,而铜灵衣上的符文属于防御类,况且玉佩上的养身符已经残破不堪。
一个符力几近消失殆尽的玉佩,带在身上顶多心情愉悦,精气神比平常好了一点,一个是连火箭弹都能扛住的铜灵衣,孰优孰劣自不必说。
“地球这片土地越发让我意外了,从铜灵到这玉佩,只怕历史上的确有修仙者的存在啊。只不过此物只能算半成品,优秀符师画出来的符能千年不退化,玉是好玉,可惜了画符者实力太过低微,简直不堪入目。”郝仁暗暗摇头,他现在拥有铜灵衣,哪看得上这等劣质品,不过这块玉佩倒是可以考虑收下,至于里边的符文嘛,就算了。
见他不吭声,唐元武心中的悔意更浓了,他为人最好面子,今天怕是要被周天从头笑到脚了。
冯长河这时朝着坐在他身旁之人拱拱手:“郑师傅,全仰仗您了。”
“客气了。”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踱步来到桌前,观摩了片刻,从腰间布包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罗盘,走走回回,皱着眉头绕着八仙桌走了几圈。
这位老者是冯长河主持请来的风水大师,为今天在场的广陵众富豪掌眼,算是公家请的,因此他在掌眼的时候,广陵众多富豪都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死盯。
冯长河倒是不急躁,他端坐在那里笑着道:“郑师傅是我广陵近几十年来最知名的风水大师,有广陵风水界第一人之称,无论是道佛哪家之宝还是风水法器,都无法瞒过他的火眼金睛。”
广陵众富豪认可地点了点头。
却是周天嗤笑着道:“他也配称大师?我看花架子罢了,比我们古大师差远了。”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微变,郑师傅更是怒哼一声,收起罗盘道:“我法力低微,只看出这玉佩不凡,但不凡在何处却无从得知,还请这位古大师赐教!”
那位仙风道骨的古大师这才稍微抬了下眼皮,扫了郑师傅一眼,又合了上去,不屑地摇了摇头,把郑师傅气得半死。
“也罢,看你不太服气,我就勉强露一手吧。”
古大师语气傲慢,完全不把郑师傅放在眼中,这让广陵众老板脸色都很不好看。郑师傅是他们一同请来的,这位古大师如此轻视,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郑师傅则是负手冷笑,等着看古大师的笑话。
他刚才用的罗盘乃是师门的祖传罗盘,传言几百年前,老祖就是靠着这个罗盘走遍天下,打出了威名。他用祖传罗盘定位演算,又催动毕生数十年的法力,都只能看出玉佩是个很强大的风水法器,但如何激活使用却未能参透。
连他都只能做到这一步,他就不信这个古大师能把玉佩参透?
在众人不善的目光下,古大师缓慢起身走到八仙桌前,招牌式两眼微合,双手捏动法诀。
紧接着,众人惊骇发现,古大师的脚下冒出了缕缕白烟,就跟地底着火似的。
然后,白烟越来越多,把他的人都笼罩进去,本就仙风道骨的他,这一刻看起更添神秘。
“这是?”郑师傅沉眉思索,突然脸色大变,不可思议地看着古大师,“入道?”